地的長者,額頭微斂低垂,姿態無比敬重又無比虔誠。二人一躺一跪,"何事?"躺在軟塌上的玄衣少年完美的薄唇輕啟,聲音淡漠無波,極輕極潤,極冷極肅。跪地長者抬頭看向軟塌上的少年,緊接著道:“司馬清商,拒絕了少主之位。”玄衣少年看著跪地的大長老,他微薄的雙唇輕啟:“本尊知道了。”聲音清潤卻又狂肆。而后,他完美冰冷的的唇角緩緩勾起。拒絕少主之位,怕是這些長老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才來告知少年。
離殤宮少主,資源肯定不會缺,為什么女子要拒絕數不盡的資源和變強的機會,少年垂眸看著大長老,“你們是如何和她講的?”大長老一五一十的將當初的經過告知了少年,少年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似長老們也沒有什么不妥之處,這女子怎還會拒絕,少年撫上眉心,罷了,“你去將司馬清商喚來,就說本尊找她。”再次垂眸間,已經不見了長老的蹤跡,玄衣少年繼續喝著酒,嘴角微微勾起,這小狐貍,數日了也不來找他,不知去了何處,可曾有想他,少年看向他的肩膀之處若隱若現的狐貍印記,這小丫頭,著實讓他喜愛,玄衣少年嘴角帶笑,等著司馬清商的到來。
女子聞言,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她有她的堅持和原則,或者說她有她的自尊。
眼前人身在高位久了,不會去了解螻蟻的想法,雖不知道他為何會后退一步,但清商并不是不識好歹之人。
女子雙手接過令牌,緊緊地攥在手里,低頭答道,看不清神色:“謝謝。”
女子知道,現在該尊敬地回一句謝謝宮主,但女子莫名的不想這樣說,沒有稱謂,沒有任何修飾詞,清商甚至覺得自己有些膽大妄為,竟然把自己和眼前的尊者放在同一個位置,到清商知道,這不是對他不敬,反而是此時此刻自己最真實的想法,最真切的謝意。
因為女子知道,任何稱謂都是多余,他和她加上這次才兩面之緣,但莫名的,女子不想稱他為宮主,亦覺得直呼其名又太不冒犯了些,只好言辭閃爍。省去了稱謂。
女子說完,又一室靜寂,少年沒有開口,女子亦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女子并不是善于言談的人,而眼前的氣氛又太過凝重,清商突然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東方冥其實是很不容易的,同為庶出,他能理解東方冥的心情,不過他會更累,畢竟他還有個體弱的弟弟,雖說這些年來已經好了很多。或許也只有跟東方冥相處時,他才會把所有都寄托于東方冥,不用擔心任何事,這讓他感覺到很輕松。
手上傳來砰砰的聲音,那是東方冥強勁而富有力量的心跳,不知不覺間,他的心跳也好像和東方冥在了一個頻率上,好似融為一體。
他稍楞了片刻,似乎覺得這樣不太好,一下子將手收了回來,別過頭用余光溫柔的看了東方冥一眼。斷袖之癖不算什么,只要是心愛之人,能夠在這漫長的生涯中陪伴他就好。
“你說過要陪我看遍世間所有景色的,我當然也會一直陪你看下去,只要你喜歡。”
他很少許下承諾,一諾千金,諾言自然是要極其慎重,他不怎么許諾他人,可一旦有了承諾,必然就是真心實意,哪怕賭上一切。只要,只要有著東方冥陪著就好了。
他很高興,很高興是第一個被東方冥帶來這的人,他很高興能在東方冥心目中有這樣重要的地位。
“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少年看著女子接下令牌,對于女子一句謝謝后沒有加上稱謂,倒是沒有放在心上,一句謝謝后女子沒有言語,他亦是沒有再言語,只是側躺在軟塌上一只手托腮看著女子,少年身居高位數萬載,從來都沒有去猜測過其他人的想法,亦不會去猜測,少年行事向來不會在乎他人想法,少年不言不語,女子亦是低眉不言,一瞬間氣氛有些凝重,他倒是無所謂,這種氣氛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