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女子拒絕了離殤宮少主之位,頭也不回地走了。
到自己的房間后,女子本打算好好修煉的,奈何總是靜不下心修煉,又怕走火入魔,索性放棄修煉。
女子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會兒是那位師姐鎮定自若的解開陣法,一會兒是白衣少年言笑晏晏,一會兒又是自己拒絕了少主之位。
反反復復,折磨得人心煩意亂。
女子起身,趁著月色,走入藥房,妄圖通過煉丹來平復自己這顆躁動的心。
起爐的一瞬間,少女的心意外地平靜了。
溫爐,依次添加藥材,淬煉出雜質,一個個丹訣打出,女子的眼中漸漸迸射出不一樣的風采,這是和平時清淡如菊的性子不同的,眼前的少女眼里有光,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意外的發生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嘭”的一聲,丹爐炸開,。
女子被弄得灰頭土臉,一張俏臉滿是驚愕。
雖然炸爐已經習慣了,可這明明是納元丹呀?
女子有些不解,拿著丹爐殘渣,才恍然大悟。
原來從一開始藥草的份量,丹爐的溫度,藥草放入的次序都錯了……
女子的臉上漸漸浮出一個自嘲的笑容:“這顆沉迷煉丹的心亂了呢。”
女子推開窗,皎潔的月色撒了一地。
這時候應該有一杯酒的,女子輕聲說道,隨后又想起自己是不喝酒的,哪來的酒?
后悔嗎?女子無意識地呢喃道,話出口的瞬間女子似乎也被嚇到。
后悔了吧?大概是有些后悔的吧!
女子不知道自己是后悔拒絕了上好的修仙資源,還是拒絕了變強的機會,亦或者只是為了錯過那個離他(她)更近的位置。
女子不敢深思,索性放棄,掏出腰上的玉簫,輕輕吹了起來。
簫的音符是不完整的,斷斷續續,如泣如訴如怨如慕。
若是此時手中有一把箏,還有多好?定是金戈鐵馬一般的音符響起,才足夠宣泄此時心中瀕臨失控的情緒。
女子在心中暗暗想到。
東方冥俊郎的面容還是一如記憶中一般,一襲長袍,驚鴻一瞥,便覺得映人心頭,總是令他不由自主的喜笑顏開,或許是東方冥對他有種別樣的吸引力吧。
對東方冥的舉動,他竟沒什么抗拒,只是耳根微微有些發紅,緊牽著東方冥的手跟著往映日湖而去,東方冥的手很溫潤,他不由得攥的更緊了些,好似不愿松開一般。
溫熱的氣息令他心頭一震,他忽然不敢去正視東方冥,腦中又想起了之前與東方冥親近的點點滴滴,覺得臉上似乎有些滾燙,更何況東方冥溫柔的嗓音,讓他無法自拔。
“我自是每日都念著阿冥,這不今日得空,就來找阿冥了。”
心中懊惱著東方冥怎么這樣挑逗他,來日找機會,他要挑逗回來才算了結。一邊想著,一邊不經意的勾住了東方冥的手指,聽東方冥說在離殤宮的生活,良久才出了口氣,看來東方冥和他弟弟在離殤宮互相照料,一切都好。
說起來,他也沒有幫到過東方冥兩人什么忙,覺得有些愧對了東方冥。不過很快便將這愧疚壓了下去,時日還長。
萬千美景因身旁之人而更加美麗,同時,這世間美景也不如身旁這人奪目耀眼,他一撩衣袍,緊挨著東方冥坐下,他看似一直在看著映日湖的波光粼粼,山水相映,實則一直在用余光看東方冥的模樣。
“聽聞極北平原出現了煉妖壺的蹤跡,宮主已經允許了眾弟子前往,若阿冥想去,那我們簡單收拾一下便可以出發。”
轉眼少年已在軟塌上躺了數日,輕抬素手執起桌上酒壺,清流入白玉輕端酒杯。清冷的星輝之下,他頎長的身影被拉的很長,詭異危險又昳麗魅惑,就在此時軟塌前忽然出現一個單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