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被這女人抽了一巴掌,他微笑起來,內心正咬牙切齒。
手腕悄然一翻,驚了滿池的游魚,正欲好好給這女人一個教訓,誰料卻被直接扯入殿中,頓時這想法前功盡棄。
馴獸之法就算再奇妙,總也不能讓水里的游魚跑到岸上來還生龍活虎吧。
面前這人的修為看來大約與他不相上下,但不知為何她的實力似乎有種不正常的漲幅,反而讓他略遜上那么一籌。
他凝了凝神,法力聚于手臂。一聲絲帛裂開的的聲響,從束縛中掙脫開來。
一伸手,扯上了身上人的衣襟,使力往下一拽,又是“撕拉”一聲,聽起來還挺悅耳。
“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姑娘似是有些不解風情了。”他微微笑道,“在下為追查一件案子而來,多有驚擾,還請見諒。”
心下卻想著,這衣服未免太不結實了。
百里玉饒有趣味的逗弄,霎時間榻上之人周身隱隱明光,薄紗撕裂的聲音響徹殿中,他竟然掙脫了束縛。
許是低估了此人竟能逃脫,驚得百里玉連連后退。能凝神碎物,周身氣澤渾厚純凈想來是個修行著。本以為輕易得手,還以為是個普通的毛賊,卻不想是被人玩了一個欲擒故縱。
“你到底是誰?膽子這么大?還敢到宮里查案。你難道不知道,這可是百里皇族,也是堂堂的修仙大家,你是真不怕死啊!”
百里玉手中仍是緊握匕首,她能感覺此人的修為已經是進入穴境期,而且與自己不相上下,若是它時或許能一博,可是今日飲血反噬,內息外強中干絕不是此人對手,不免要好言好語哄住此人。
既然這公主肯好聲好氣起來,不如與她周旋為上。
哦對了,還有那一巴掌的仇他咬牙想道。
于是利落起身,裝一副淡定的模樣,行了個平禮,道:“實不相瞞,在下繆懷,是京兆尹手下的暗探,偶見林中一女尸,像被某種不知名的奇怪生物咬斷脖頸吸去精氣,在下一路追查,不想查到了皇宮,因為怕打草驚蛇,故而深夜前來,誰知誤入了公主的宮殿,多有打擾,還請公主原諒。”
聽人提到今日丟去林中的尸體,和致死的傷痕,百里玉便明白此人是追查自己而來的。沒想到手下的人辦事如此粗心,竟然讓人尋到了皇宮。
“哦…原來是京兆尹的手下…不過你查案就查案,大可以走正常的官家程序,你這夜闖皇宮,還驚著了本公主,你說你要我怎么見諒啊?”
百里玉故意叉開話題,看著此人并不像查到什么,否則怎會在她這個兇手面前大肆言論。忽而便放下戒心,走到此人身前仔細的審視著他,清新俊逸品貌非凡也算貌比潘安,只可惜這腦子不太靈光。
“繆懷…名字是好聽,怎知是個登徒子…”
近來行事多有偏差,此刻也是為料到會人多管閑事,百里玉自知修煉邪術倒行逆施,可事到如今便由不得自己。這個人打殺是不可能了,但既然落在她手里便不會這么輕易仿他離開。
“嗯?你說吧!”上官懸壺說過,別人向你訴說心事,要認真聆聽不能隨意插話。可此時他軟玉在懷,女子的清香縈繞鼻息,是真的無法集中精力。
玄獸雖然按照修為和開悟分級,但是無論哪種,這種與生俱來的本性還是相差不多。他現在有些擔心剛剛那次是不是不夠理想,是不是沒有讓女人感受到自己的心。他并不知道天武的人在屬于彼此之時是什么的感受,但是作為玄獸也有自己的界定。更不靠譜的是,有時候這種事做的不夠契合,不夠默契,母獸不滿意可能就會被嫌棄。神荒腦中百般糾結,不時去看沉浸在自己記憶里的人,幸好他并未看到什么不悅之色。
話說到那個修道之人時,忽然提醒了神荒,他還有一件事情未辦。東方懸壺那時候的痛苦在形象的敘述中在他眼前呈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