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造成了她脖頸上的咬痕。”
“當時沒有注意,后來想起,各宮的服飾都有所不同,那花紋同你的侍女蜜兒所穿似乎有些相像。。?”
“玉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我和你并沒有什么不同。”
“你是好是壞,都是我認定的那位。”
世人皆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都有別人看不到的一面。
“從前只覺得生在仙門世家是何等榮耀,受世人敬仰,身負正道大任,卻不想也有著諸多辛苦。”
這話是在說獨孤懷,也是在說自己。
“你別看我是個公主,雖說父皇母后疼愛我,可我從小聽得最多的就是,我能享受多大的尊榮,就要承受多大的苦楚。我的婚事由不得我…”
是啊,身為皇家子女,萬般不由人,言道此處百里玉緊緊拉住獨孤懷,懇切言道“其實我還是挺羨慕你母親,有你父親這般護著。你也會永遠護著我…對嗎…”
或許是獨孤懷的那番肺腑之言感動了百里玉,又或許是他的坦蕩。聽人說出心中的疑慮,原來他對女尸的事心中早有判斷。
“請你相信我,我做的事都是有苦衷的…而且那個宮女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百里玉還是沒有告訴他,自己才是那個兇手,他怕說了獨孤懷心中還會有結締,如此…她只想給人一個完美的自己。
百里玉順下一縷青絲,空刃斷了一截發絲遞給身前之人。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獨孤懷,我此刻沒有什么給你,亦不想空有承諾。只有這青絲想送…”
一聲玉兒拉進了兩個人,百里玉的眼中滿是獨孤懷,含情脈脈的望著他,深情言了一句:“那我可以叫你,懷郎…么?”
突然被推了一把,她伸出手想要拉住眼前人,然而只觸及到南宮暖衣的指尖,這一掌并沒有像意料中一樣將她推到出口,反而她腳下一空,整個人向后墜去,直接跟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意外的,她沒有摔個粉碎,只有輕微的疼痛,她起身揉了揉疼痛的部份,抬頭向上望去,哪有什么洞口,只有堅硬的冰頂,甚至連陣法都感覺不到,可她明明是從上面墜下來的,環視周圍也不見門之類的,只發現一具骸骨,冰宮內氣溫極低尸首應當保存十分完整才對,然而這具尸體已腐化得只剩森森白骨,南宮雪走近觀察,發現骸骨手中拿著一把扇子,扇柄精雕一條冰龍,栩栩如生,隱約有寒氣一絲絲的透出來,她拿起,想要打開看扇面,卻怎么也掰不開,隨著扇子離開,骸骨突然散架,化為一小堆灰燼,她眨了眨眼,又看了看手中折扇,雙手捧著,十分恭敬的放到灰燼上面,又鞠了個躬。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語音落,不知從何處起了一陣風,風過灰揚,眨眼后,眼前除了扇子哪還有其他東西,南宮雪保持著鞠躬的樣子,左右瞧瞧,只覺陰風陣陣,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兄臺,你也不希望這扇子在這孤零零的吧,既然有緣,我就先幫你保管。”
語畢,她迅速拿起折扇又跑開了一段距離,才細細端詳起扇子,方才沒注意,不想這扇子竟是一把五品皇器,她剛才在血河已得了一把四品皇器,將其命名為九皋,玉笛九皋。現在又得了一把五品皇器。
“嗯,該起什么名好?”
南宮雪嘴里念著,思索著,該叫它什么名字好,顯然已忘了她剛才說的是幫人保管。思索間,冰宮突然出現震動,似在融化,似在消失,一恍神,南宮雪已站在極北平原之上,而冰宮已消失不見,如同出現時一般,平地而起,平地消失。
傳聞極北有極晝極夜的特殊現象,更有極光,多年前她便感到好奇,她抬頭望向天邊,空中出現絢麗多彩的光幕,似漫天光箭從天而降,幾乎舉手可觸,它輕盈地飄蕩,忽暗忽明,紅的、藍的、綠的、紫的光芒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