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東方冥好了。
從頂上落下也未曾看看這深度,如今往下落了許久也不見底,“東方冥”正不耐煩著,雙腳便落在實地上,這是怨靈死后第一次擁有人的身體,總覺得稀奇得很,只是走路有些不太習慣,畢竟以前都是用飄的,腳踏實地的感覺……有點怪,連走路都是腳跟不著地總想飄起來,只是剛剛在頂上東方冥一時不察,意識竟被這奪舍自己的怪物死死壓在識海里暫時掙脫不得,剛剛又受了傷,靈力消耗殆盡,如今也只能將自己的意識沉在識海中慢慢恢復靈力,等待時機,只求一舉拿下身體的控制權。
“東方冥”一路沿著河流下游而去,洞里的怪物似乎對他視若無睹,而東方冥自己也只能在意識里看著這一切,看那怨靈對這里熟門熟路,便也沉寂了,期望他能將自己帶出冰宮,到時聯合上官和明明之力或許能有一戰。
走了許久,遠遠的已經能看到光線時,懷中一陣灼熱,東方冥看著怨靈拿出傳訊符,上官的聲音便傳來出來,隨后又啪的捏碎,也不知他準備作何。
只見他依舊向光線處走去,不過一會兒便看到了洞外的景象,沒有怪物沒有怨靈,剛剛那條長廊也不知哪里去了,對周遭一切視若無物,也不知這用著自己身體的怨靈怎么就七拐八拐的,等東方冥靈力恢復差不多時,竟看到了朝自己而來的上官秉澤。
越往北方,氣候越冷,已是陽春三月一眼望去,綠意并不明顯,遠處的高山上還有皚皚白雪,這也是當年送我去江南的理由,四季如春的江南確實比京城更適合我修養
近幾日聽了好多的人際關系,腦子里大致也整理出了一個關系網,隨意彈著曲子思索著回去的事情,耳邊傳來笛音和著我這隨意彈的曲調,看來吹奏的人音律修為不低,我這曲調是隨意彈的,不成曲只成調,而對面之人卻能接上,如不是在江上我還真想認識一下此人
高山流水遇知音,剛想轉換曲調就聽到了嬤嬤的聲音“小姐,你怎么能在窗戶邊上啊,這群下人是怎么回事”,心里嘆了一口氣,看來是和這知音無緣相見了嬤嬤,沒事的,我就是在床上呆著無聊了來窗戶邊透透氣王嬤嬤是我的乳母,自小就疼我,所以我也很是禮讓她,她說的話一般我都會聽的
關上窗,隨著她一起進入房間,卻不知對面有一畫舫經過,那公子剛好看到了我。耳邊傳來嬤嬤的碎碎念,和貼身侍女相視一笑嬤嬤,我餓了一句話就把王嬤嬤給拉到了廚房給我備吃的去了,看看時辰也快到京城了,雖然聽蘇嬤嬤說了很多家里的事情,心里卻還是好生緊張,月月都有書信但也許久不見了。
才到宗門口,就聽到傳旨的長老要求弟子們閉關修煉,倒也沒說緣由,眾人也不便多問。少女給宮主傳音,報備了行程后,終是按捺不住,悄悄地潛進了女子的閨房。
女子的神色看不出欣喜,又似乎帶了些了然,但渾身洋溢的歡樂氣息還是出賣了女子,打點好一切俗事后,少女素手紛飛,數不勝數的陣盤在靈石的驅動下,將兩人包圍起來,隔絕了一切窺探,又保證了修煉的靈氣。
兩人席地而坐,心照不宣地閉上眼開始修煉。最初,少女還沉浸在興奮中難以集中精神,隨著女子身邊的靈力流轉,世界仿佛清凈了,只余女子清淺的呼吸,少女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少女仿佛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在夢里,少女一心追求煉丹和大道,日子過得了無生趣,直到有一天,少女遇到了一個笑容明媚性子卻溫柔如水的姑娘,那姑娘,一手長刀舞得虎虎生風,卻難得地做得一手好菜,會撒嬌,會將少女護在身后……
造化弄人,兩人之間竟隔著血海深仇,可兩人以知己相稱,并不在意這些,于是,父母為難,族人唾棄,兩人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