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造就一對骨肉相親。
腳踩匕柄沒入血肉更甚,疲于多言,拍肩玹羿,道
“走。”
昏昏沉沉間,眼前人影幢幢,入人懷中,對方體溫隔衣傳來,異常溫暖。抓緊了他的手,正欲開口,背后一寒直覺不對。
下意識伸手承了這一擊大半力。刀刃劈入手骨霎時悶哼一聲,銳利劇痛蔓延,再難抵擋。只覺寒冷,身體瑟縮著往那人懷里拱去。昏沉意識連帶著,手骨的痛也鈍了起來,仿佛倒刺的鞭勾入鮮血淋漓的傷口攪了又攪,最終麻木。
“你…”
模糊不清的聲音剎那消散于天地間。強撐著的意念變沉,只覺渾身冰涼失了倚靠,緩緩闔眸。
風無形無相,卻攪亂江海,撕裂云靄,方才尚平靜的海面似乎也被牽引出獠牙。巨獸于海中升出,水光潑在那似盾甲的鱗上,濕潤的,有些呆滯的魚眼似乎隨著周邊肌肉的牽引蠕動了一下。
而不過是這一瞬,鱗化羽,鰭作爪,升尖喙。
“可是師姐…”
青年稍有猶豫,此處妖異非是周九思和自己所能夠應對,但是觀少女神色眸頗為堅定。目光在封西遙和周九思之間游移,最終妥協似的嘆了口氣,沖林夜關同封西遙道:“那我便去劍宗尋幫手,至于師姐的安全就有勞林前輩費心了。”
他不知道無盡海還會鬧出什么亂子,方走了又覺著放心不下周九思,只能安撫自己有林夜關在他定會保護好師姐。
待是一路不聽到了劍宗山門,頗為焦急的同看守的弟子道:
“我是從海那邊趕回來的春風弟子,海邊生出異象,封西遙前輩遣我來找幾個幫手。”
隨著靈氣罩下潛得越來越深,四周越來越黑,直到最后透不過一絲光線,只有靈氣罩自帶的一絲昏暗的光落在身上。想起剛剛下來那一瞬間,似乎見到了大師兄和封西遙,他們看起來有些驚訝,不過換做自己,那時候定也是訝異的;先前曾答應過封西遙自己不要靠近,卻還當著他的面下去,只覺得之后怕是沒臉見他了。
下潛到最后,不知不覺已經松開了他的手,感慨世界竟還有這等奇境;四周安靜無物,面前是一條裂縫,說是裂縫,那也是相對那鯤鵬而言,對于自己,是一道黑暗未知深淵,卻也不知深淵盡頭是何方?是封印之地?還是鯤鵬巢穴?二郎究竟為何而來?
“二郎,可還要繼續下去?”
出于對家人的信任,自己并沒有詢問他的動機,所以只是這樣問了,無論如何,自己只需要做的就是跟著,遺憾自己沒把朱砂帶過來,這樣可以替自己上前探索一番。
封西遙人若畫中仙,遣詞卻不似眉眼那般動人,卻多了幾縷人間方有的煙火氣,仿佛月宮姮娥就此落下凡塵。“林傻狗”三個字甫從他嘴邊說出,周九思就不由得側目覷林夜關,乃見他吃了癟般面色不郁。少女淺抿柔軟的唇,悄悄低了腦袋瓜笑。她舒柳眉,無端放松些許,心頭生長的花也顫顫。
復聽林夜關開口,她瞬即挺直瘦削的背,面作正色,蹙眉道
:“前輩,是你認識的人嗎?”
她再望云祈,長息一聲,探臂使力一拍少年脊背。周九思琢磨著云祈這兩年長了個頭,在此跳起來拍他后腦勺好像著實不雅。方才姐弟情深了一瞬,此時她便在心中嘆起拍不著人后腦勺的可惜。少女斂眉勾唇,只叮嚀一句
:“路上多加小心,到了劍宗給我傳個信。”
蒼冥半明半暗,云霧接連無盡海盡端,那巨鳥翱翔天際,她仿若置身志異畫本之中。而闖入畫中的兩道身影,又為此畫平添一抹怪奇之色。少女眺目遙望,眼中蘊著好奇的光彩,似兩團焰火跳動,灼得她的眉眼都亮。
那兩人既不顧生死進漩渦深處,是不是意味著,里頭有什么必須下去尋的東西?他們既然敢入漩渦,自然不會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