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琊低聲喚“珩璧”,只見白柄玉劍乍然嗡鳴,劍身縈繞起凌厲的冷白劍氣,應聲橫在自己面前。玉無琊抬掌握劍,瞬間幻化出無數劍影,在空中生出一片嶙峋劍海,照得黑夜如白晝一般。無數劍氣在酒館中涌動,劃開纏纏繞繞的毒氣,玉無琊暗聲念決,泛著金光的食指在雙眼前一掠,透過瘴氣找到了狐妖的藏匿之處,他旋袂轉腕,霜白劍影隨之刺馳,重重襲向狐妖。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玉無琊雙指一并,凌空劃出幾個鏗鏘金字,只見那金字瞬間分散向東南西北,四方而鎮,將毒霧吸納殆盡。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今天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們幾個墊背!”只見狐妖滿身是血,掙扎著爬起來,繡口吐出內丹,全身散發著紫色的異光,將要與內丹融為一體。
“不好,她要自爆!”
玉無琊從袖中飛出一張金罡符貼在白蛇身上,就算那狐妖自爆也可保一時無虞,他又伸手拉住湮弦的皓腕,將她護到自己身后,雙指劃過“珩璧”,白光乍現,準備在狐妖與內丹融為一體前給予致命一擊。
一籌莫展之際,一柄長劍攜帶著數道劍影以劈風斬浪之勢劃破重重迷霧刺向一處。
只聽的一聲慘叫,迷霧散盡,狐妖滾落在地上,她早已沒了初見時的嫵媚妖嬈,此時的她半狐半人,喘著粗氣,渾身傷痕累累,面目猙獰痛苦,還在苦苦支撐。
突然她大吼一聲,騰空而起,渾身紫芒暴漲,妖氣漲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屋內的妖氣狂亂暴走,蠻橫的沖撞著狐妖的身體。狐妖發出痛苦的哀嚎,但是依然不肯停下。
男子大叫一聲不好,轉手一道金符貼在自己身上,常小春一咬牙,發出一聲咆哮,他雙掌拍地,從地下射出數道白綢,形成白色帷幕將男子和女子團團裹住。
常小春飛身而起現出白蛇原形,龐大的身軀撐破了門窗,它立起身子,頭顱撞開屋頂,瓦片紛紛掉落,整個屋子搖搖欲墜。它用身子將帷幕中的男子和女子團團圍住
“轟隆”一聲,酒館坍塌,無數瓦片磚石紛紛掉落,砸在白蛇的身上,白蛇憤怒的咆哮一聲,甩動蛇尾掃走那些磚石瓦片。
狐妖的妖氣壓的常小春喘不過氣,妖氣形成風刃把白蛇的身體刮出數道傷口,一些鱗片脫落,掉在地上。它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它低吼一聲,一道巨大白紗自空中降落,隔開了狐妖和常小春他們。
常小春圍繞著男子和女子,用龐大的身軀幫他們抵擋些許的妖氣。
魔修中曾有一“馭魂宗”,修行魂術,煉制活人尸鬼,駕馭生靈魂魄。憑借這部邪門功法,馭魂宗幾度凌駕正派之上。三宗將其剿滅之后,遺留下部分被魔修誘拐抓捕而來的孩童無處可去,其中尚未入門者分派至各大宗門,而已經修行馭魂功法的孩童則被先帝收納。
原意只為安置無辜幼童,卻在先帝有意誘導之下組成了一支只為段氏服務的暗衛,名為“飛鴉役”。
飛鴉役中多為馭魂宗遺落之人,但也有一小部分是從孤兒乞丐中挑選出的天賦極佳者。
飛鴉役的選拔修行十分嚴苛,無論是天資還是實力都極其重要,層層考核之后挑選出來的飛鴉役是皇帝手中的一把針對修真界的利刃。
他們大多隱匿于市井,或躲藏于暗處,神蹤詭秘,來去無影,一手馭魂之術甚至叫人誤以為是魔修行走。或許除開立場以外,他們也與魔修并無差異。
:劍宗宗主親傳大弟子,內門大師兄,劍修,元嬰中期
江南小郡總透著幾分溫柔,小橋流水,柳葉翻飛。他沉默地行于古巷,青石磚塊龜裂了幾條裂隙。長風過巷,不經意間掀起一片衣角,林夜關仰頭望月。
天陰月昏,云也慘淡。幾家燈火猶在,映著林夜關獨行的身影,映著他的黑衣,他的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