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收著。”謝允山目光落在墻頭零星粉色,“花只為心上人開。”她伸手握住姜潼的手,側了側頭,卻笑得多了幾分玩味。
“小丹青里頭有一方小世界,是須彌芥子,老實說我不大清楚,我娘拿著它的時候成天對著傻樂,哥哥拿著的時候人都沒了影蹤,我就更摸不著了。不過你可以試試多探索一番,哥哥既然給了你,應當不會什么都不留的。”
“這鏈子若要解開,估計頗為麻煩…唔…看起來光以蠻力不可為。”云祈皺著眉頭,壓抑中胸腔狂跳的心緒,也試圖安撫眼前的巨龍,“不過春風拂檻以情報見長,我倒是可以幫你多打探一番。”
云祈干脆盤腿坐在了地上也不在乎那一地的灰塵石土,眨巴著眼瞧著眼前的黑龍,“雖然不知道劍宗為什么囚禁你于此……啊…那我現在闖進禁林,幫你破了石頭,卻也不能讓你掙脫了鏈子,等劍宗之人查異相而來…那不就白花心思了?說不定我還會被現場抓包…萬一師姐和林前輩因為這個…完了完了那我就是師姐的千古罪人。”
“這個…也不知道你該怎么稱呼,費了那么大力氣有想過現在這種情況怎么干嘛?”
他忽如其來的行為倒是真的把她嚇了一跳,她方才還沉迷于自說自話里,只想氣氛輕松些,這會他就起了身,拖得鎖鏈再是吱呀作響,她突然噎了聲,呆呆看著他朝墻壁的符箓走去。
她眼前一亮,這符箓倒是勾起了她什么記憶,她闖進這里之前,就是撕了幾張墻上的符,難不成……撕了這些符箓,就能破壞這些法陣出去了?
可她還沒走兩步,甚至連手都沒伸出去,男子卻是俯了身下去,嘶嚎聲聲,斷斷續續又沙啞,她聽得心里堵得慌,這聲音充滿悲切,在她聽來,又似在做絕望無力的發泄,連空間似乎都扭曲了起來。
她抿了抿唇,她生得好,打小沒受過什么苦,連進了花間派以后都是一帆風順的,她不知道他到底遭了什么苦難,又淪落到困在這不見天日的山洞許久,這種囚禁的日子連路口的小乞丐都不如。
她心頭滿滿是同情,便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從前娘親啊師姐啊都是這么安慰她的。他的頭發雜亂,黏稠到一塊,她卻不嫌這個,只輕輕緩緩撫了幾下:“你不要太難過了呀!我說到就要做到,我們一定會出去的!到時候我帶你去玩,把這里都忘了,好不好?”
她哄了兩句,復而吸了吸鼻子——這、她也想哭啊!
沉默了一瞬,她又深深吁了口氣,算是給自個加油打氣了,便轉身去撕那些符箓,心里默念祈禱著——一定要觸發出口的機關啊。
微微側了頭,脖子便被劃出一道紅痕,也就不敢再動彈。歲木?腦袋里一時半會并沒有反應過來是何物,愣了一會才想起竟是歲木;瞳孔一下子就放大,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下意識想低頭掩飾卻被短刃阻隔。
“這里竟是歲木。”
本以為是封印她的地方,沒想到她是守護歲木的妖獸,要說沒有起貪心是不可能,可是既然她守護著歲木,為何不飛升?不是傳說擁有就可以飛升嗎?
“是因為那些符箓,前輩才沒辦法飛升嗎?”
自己只能這樣猜測,說不定她還是被誰抓過來看著這歲木,不然放著大好前程不要,留在這多無聊;又或者是為了報恩,話本上不常說妖獸報恩,以身相許,那都能以身相許,那為恩人看守這歲木也是一樣的道理。
不過她看起來不喜人類,想來是被人類傷害過,可能還是感情問題。不想去觸碰她的霉頭,又不敢亂動,畢竟就她方才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便是自己膽敢越階對戰,怕是連一盞茶的功夫不到,便成這歲木的養分了。
移開目光,只是望著那環繞歲木的符箓,本以為有朝一日可以閱盡世間所有符箓,參透符箓的真諦,難不成今日當真交代在此?只是對不住二郎的期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