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略過某個驚心動魄的眼波,自按下不表。
“那星星,你要坐穩了哦”
應了聲,隨即轉到小娘子身后,見著她坐穩,伸手輕輕按住背,往前柔柔一推。見著面前秋千蕩起,似揚起清風拂面。她蕩得越發高,笑聲便越輕靈。花兒也被笑得失色。見著秋千越高,自己心里也開心。
正巧聞星星喚聲過去,心想了想便同意。看著秋千往下蕩,用手抓住使其恢復平穩。順著她的拉扯,走上前坐下。小娘子的身子香香軟軟,溫暖的溫度傳來,令人安心。腳丫子蹬著地面,便是秋千起。
“真好,太幸運啦!不然我真是悶死了嘿嘿,說起來,也似乎許久沒見了。想你啦”
見面前人活像會變臉似的,臉色一會紅一會青的,心中擔憂更甚,又見那些隨從趕了過來,轉身欲走,卻被堪堪拉住了衣袖。小姑娘不明所以,只回頭睜著雙黑白分明的杏眼瞧人。
“怎么了?你問我?”
小姑娘思忖了會,覺得不能告訴那人自己是君家的姑娘,被知曉名諱事小,若是被娘親得知自己又偷溜了出來,怕是得被扒下一層皮。
“嗯………,我不能告訴你我是哪家的姑娘,這是秘密。不過,你可以叫我阿翡,家里人都這么喚我。”
說起這個,小姑娘彎了眉眼,兩頰笑出了兩個淺淺的小梨渦。
“有緣再見吧。”小姑娘揮了揮手,轉身匯入人群。
“沒關系的,來了就好。說起來,似是常聽言你說三哥。定是手足情深。”
望著娘子嬌憨的樣子,柔聲笑道,本也不是特別的大事。和她認識的這許久,倒是她提的三哥,覺著常提起,多嘴了一句,不知是怎樣人物。低眉望向一地敗落花瓣,這梅花的花開花落,卻只看今朝。母親早逝,父親離去,也卻只有君家姨母,有暖意存在。
“明后天都行,都說權府的梅花一絕,我也覺著是。只不過得了新鮮來這兒看看,也不虧。”
“你三哥的心思倒是細膩,這禮物好適合你。聽你說來,嫁給怕是一件樂事。”
應著阿玉的話說著,眸中藏著笑意,仍由她將手覆上,聽了下一句,難免愣神,繼而笑出聲。也順著她的意思,一本正經的說著。
“我現在可沒目標呢。平日也就研究研究醫術,逛一逛。我順其自然便好沒準啊,能瞧上你三哥呢。“
孔府子嗣有九,常見的是二哥三姐,霜霜與我同在三房,再就是六弟七妹,來來回回十余載,有時候是膩的,不比與晏晏“小別勝新婚”的歡喜。
我看著她,也看著天空,心里頭喜滋滋,這般好的姑娘是我的小姐妹吶。竟癡癡笑出聲來,驚覺后速速捂住,將余下的聲響堵回去。
耳畔是她軟嫩的嗓音,比鶯鳴要好聽,正如四時春水,娓娓道來,我想這樣的小娘子沒人不喜歡。
懶慵慵依在她身上,卸幾分力氣,翹起腳尖尖左右搖擺著,這才回一聲:
“往后想我就來看看我嘛,或是我去尋你,好解相思苦呀。”
話本子里瞧見的詞句,多少有幾分撩撥的意味,但如今用來恰恰好,一日如隔三秋,如今都不曉得幾個秋過去了呀。
“晏晏呀,我哥哥們方從高麗歸來,你可有什么喜歡的,若你喜歡,我定給你討來。”
揮揮小拳頭以示決心。
今年雪下得遲,晌午才飄下星點,天一昏就埋起了人,晚鐘都漿了一層似的,瓷實。等掌起燈來,眼至處皆是座玉砌的深宮。白茫茫一片,但今夜不同,雪夜也被這宮宴的張燈結彩襯得熱鬧了起來。
薛家轎輦就是這時候落乘的。
薛至琮裹狐裘下來,丹墀前有內監侍立,撐傘在他頭頂,脫了外裘,犀帶束著他削瘦的腰身,一名宮娥在前方側身引路。
剛入座,薛至琮便呆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