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終于出手與魔修打斗,料想那魔必不是他對手,便與問渠二人分開探查花海。腳邊血紅龍爪花絲隨水輕曳輕擺,玄天忽起感應,接著便聞其中少年音略帶興奮道出死域一事。
“聽說連開在凡間的曼珠沙華都是有毒之物…渠渠,你知道若是不小心碰到這些花會有何后果?”雖不知死域為何,但見他對這片領域比自己了解更多,也許能有所知。
既已找到去處,回頭正欲喚問渠,驀地發現其人竟是不見了。“問渠?”一個冰藍色小絨團子從領口蹦了出來,正是那只會對附近同血脈有所感應的冰蠱。仍無人應,遂趕往先前銀狼與魔修打斗處。ii
雖說這突如其來的計劃提前有些令人摸不著頭腦,但是好在準備得已經差不多,就算提前也沒有任何問題。
自己的苗刀雖說只是普通武器,但是這種情況下卻也是夠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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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其實也想過,殺人不眨眼一向是對于魔教中人的形容詞,那自己這樣呢?不也是殺人不眨眼嗎?有何區別?不過后來自己也想清楚了,確實是有所不同的。也許不同之處就在于目的。自己殺人是為了安定是為了復仇,也許有人進入魔教的最開始的目的也是走投無路,也是為了復仇,但是等到后面,需要依靠殺人、采補等方法提升修為之后,目的就變了。
魔教中人興許有所可憐之處,但是都并不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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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聽說過殺萬人救十萬人的方法,這方法很難評定對錯,若說對,便是救下了更多的人;若說錯,這死去的萬人又何其無辜。
很多事情都難評對錯,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想法,但是真正的對錯呢?興許問心無愧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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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自己這邊一片之后將刀收回鞘中,轉身向眾人問道“確定沒有漏網之魚?找到游師兄了嗎?”
憂愁怊然喚輕嘆。若真為傳言中,掠靈根以增自身修為的魔修現世,重見天日罪惡昭彰。墨兄那兒,怕是情況危急,耽擱不得。思及,拋卻雜念,穩神棄浮躁,專神探識,破陣法之亙。
“墨兄,千萬小心。”
驟自西方起滔天巨浪,海嘯席卷黃沙,埋沒枯骨沙礫。零星水珠飛揚滴落,似天降霡霂。須臾定勝敗。凝眸顏肅,恰堪陣眼。撥指如攪琴弦,行云流水解其陣。舔舐唇畔,沾染的海水刺嗆腥燥。從容不迫,待浪濤浸濕鞋底,游魚遍體晶瑩,爍光璀璨,昉暉昭昭。只覺,恍若置身繁星夜空。ii
腹吸氣巡碑陣。白光曜。趁水淹腳踝,已然決絕渡陣,傳送去。再睜眼。身處陌地。環顧周遭,布局若一門派。放淺跫音。邊敲玉佩圓扣,欲與墨兄對話,尋他所在。邊警惕躬身潛伏。悄聲尋。
“墨兄,我已入陣法。你可安好?”
“計劃提前?”
自知計劃有變需要提前進發,如今拂檀和游子吟在里面受困,但自身能力有限若是貿然過去幫忙只能是拖后腿,若是連累隊友必然得不償失思慮再三還是選擇先行清理宗中弟子,如今大戰在即更有里應外合的五洲弟子出逃助力,合歡宗內也是亂成了一鍋粥,宗門弟子四竄,廝殺奔逃聲不斷。
不多久他也被帶入到這場廝殺中,袖間輕輕一抖落下一柄寒光長劍,盡管這群魔修中少年人不在少數,更是有部分是稚童,似乎是魔修與魔修誕下的子嗣但他要做的是截殺,不管那群人是否可憐無辜…不…他們是魔修,沒有無辜這一說法。既道心已失,若是放生出去誰能保證不再為禍人間,創造第二個合歡宗。
踏入修仙征途已近百年,與敵人刀劍相交已從最先開始的處處退讓轉成現在的步步殺招。
剛剛以掌力推開面前的人又感到身后有一陣陰風迅速閃開,捉住偷襲者的手腕往前一刺恰巧中了宗門弟子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