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并非凈土,各有各自之苦?!?
漢陽鏢局之內,一位小鏢師踉蹌著找到了吳初陽,“坐館!二小姐被人綁走了,對方留了封書信給你!”
吳初陽對整個鏢局都沒什么感情可言,但唯獨這自家小妹他不能坐視不理。信中所言無非是要交換人質,但他可沒打算把離雨晴交出去,就當是自己有一些私心吧,他只想多看離雨晴兩眼,再把這些場景深深刻在腦海之中。
城外有處封喉林,林中龍血樹密布,若是刺破樹皮便會流下如血跡一般的汁液,常人食之必死。
陳玉知一行人帶著吳幕霜早早便候在了林外,漢陽鏢局二小姐一聲不吭,她絕對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會做擄人之事。
“呆子,若一會兒動起手來保護好自己。”
陳玉知看著陸小音那副模樣有些想笑,明明關心公子我,卻還要裝得若無其事。
“放心,本公子一定躲在你身后!”
林外微風陣陣。
吳初陽獨自一人走來,他神色冷峻如常,“你們想怎樣?”
陳玉知打量著對方,心想明明是你先綁了離戈笑的妹妹,怎么還能反過來問責,當真是無法無天。
“哥,快救我!”吳幕霜仿佛見了救命稻草。
離戈笑此時再也壓抑不住情緒,一股氣勢爆發,他率先走上前去,問道“雨晴在何處?”
吳初陽并不否認,回答道“雨晴在我漢陽鏢局很安全,我會照顧好她的,不勞你費心?!?
“請你們先放了我妹妹。”
離戈笑緊握雙拳引得聲聲作響,“我在問你一遍,雨晴身在何處!”
偏執少年見對方打算動手并不驚慌,“要打便打,何須多言!”
“聽說你于西京大雁塔試力壓群雄,那便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何本領!”
吳初陽不使兵刃,一雙鐵掌勝似兵刃,常年押鏢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如若不然年紀輕輕怎能繼任坐館一職。
一雙鐵掌毫不留情地拍向離戈笑,要說這鐵掌,在江湖中頂多算是門粗淺功夫,不但需借助藥物浸泡,還得每日在滾燙砂石中磨練,經年累月才可脫胎換骨成就鐵掌之名,此間過程太過難熬,江湖中已經很少有人愿意去走這條路了。
吳初陽雙掌來的迅猛,離戈笑不甘示弱還以一掌相迎,偏執少年冷哼一聲“狂妄自大!”
離戈笑不敵鐵掌,整個身子猶如斷線風箏一般被震飛了出去。
“哥哥,快教訓他們!”吳幕霜見此安心了許多,想來這幾人應該都不是自己哥哥的對手。
鐵掌不但勢沉,還帶著一股腥風,想來應該與每日浸泡的藥物有關,離戈笑只覺得雙手有些發麻,但就算是那鐵掌有毒性又能如何,為了自家小妹,他離戈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離戈笑再次對上了偏執少年,一雙散手運起形似流云,那看著全無定法的散手實則攻守兼備,無論對方的鐵掌如何強勢,都被虛中有實的散手一一化解。
“以拳壓肘,后移直擊?!崩罡晷σ蝗Z在了少年胸口。
“你只有這點本事如何照顧雨晴!”少年強行將已到喉間的氣血給咽了回去,而后不顧硬抗一拳的傷勢,反手還于一掌。
炙熱雙掌散發出淡淡黑煙,少年掌勁剛出又以寸勁再跟上一拳,離戈笑再次被擊飛,只是這一次他已無力穩住身形,陳玉知見狀一步踏出接住了李戈笑。
青衫少年為離戈笑卸下了大部分勁道,心中暗嘆對方拳掌威力驚人。
陸小音見離戈笑已無力再戰,便飛身擋在了前頭,說“你理直氣壯擄人胞妹,今日不除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偏執少年沒有多做解釋,他沒有虧欠任何人,想到此處鐵掌再起。
陸小音可不像離戈笑那般,她緊緊握著刀柄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