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戎馬一生,為人剛正不阿,為了晉朝之基業、涼州之太平甘愿常年駐守在荒蕪之地。
但他此時心中有愧,他對曲蘭有愧,對西府年輕一輩有愧!
李延山知曉曲蘭為什么如此憎恨自己,兩人自小一起長大,稱得上是青梅竹馬,而曲蘭也一直傾心于李延山,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當年兩人一同追隨晉王征戰,各自領左右先鋒大軍配合無間,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兩者會在一起時,李延山卻娶了另一位女子,這讓曲蘭傷心不已,而后她便出走于南府,其實在李延山心中,他一直當對方為妹妹一般,而如今曲蘭為了報復自己令得西府許多小輩斷送了未來,這讓李延山痛心疾首。
“曲蘭,你這又是何苦呢?”
“何苦?苦不苦你怎能知曉!”曲蘭說得幽怨。
李延山大吼道:“究竟怎樣你才肯罷手!”
曲蘭不顧眾人非議,說道:“罷手?我便是要你后悔而已!”
秦白蘇的刀意之所以霸道,都與他每日在月下磨刀有關,他的大刀雖不是神兵利器,但每日磨刀所養出的刀意早已經深入其中,此時勃然爆發引得郁林之中鳥驚獸駭。
南府霸刀之名秦白蘇當之無愧,面對此人磅礴的刀意陸小音率先出手,三道刀芒聚于一刀,疊刃之法乃是雷老頭借陳玉知之手教于陸小音的,而這三疊刃便是她現在可以做到的極限。
鋒芒之下演武臺被劈成了兩半,秦白蘇也不花俏,他最喜歡與對手硬碰硬,當即一刀橫掃而出,與月光一般的凌厲刀芒瞬息間便將疊刃吞沒。
若被這一刀擊中,只怕陸小音就算不死也夠嗆,陳玉知怎會讓這一幕發生。
少年見那叫顧蠡的老者并沒有阻止的意思,便一步踏出直入演武臺之上。
青衫突然出現在了少女身前,只聽一聲:“霸龍吟!”
一道龍影與刀芒轟擊在了一起,演武臺數丈之內皆寸寸碎裂,陳玉知被那余波震得一口鮮血噴出,此前他為了救下陸小音在倉促下出手,并沒有太多發揮余地。
“呆子,你怎么樣!”陸小音焦急地問道。
青衫少年回頭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說道:“不礙事,接下來交給我吧!”
陸小音見陳玉知神色堅定也沒有反駁,轉身回到了西府陣營之內。
“將軍……”
陸小音想要說些什么,但李延山擺了擺手,說道:“人沒事就好!”
眾人都退到了更遠之處,此次大比究竟能不能一雪前恥便看這最后一戰了。
李沐梁對著陳玉知大喊道:“陳玉知,我等著你大勝歸來一同飲酒!”
曲蘭看著李沐梁心中恨意大增,這小丫頭長得英氣十足,與她娘親如出一轍,她當即喊道:“小白!給我將此人斬于刀下!”
陳玉知心中有了怒火,四府將士皆是他晉朝之人,可為了自己的恨意卻使得那些無辜將士斷送前程,他陳玉知有氣難消!
“你這怨婦休再胡言亂語!”少年對著曲蘭怒斥道。
這一聲怒斥把眾人都驚呆了,饒是她自己也沒想到陳玉知會如此無禮,她曲蘭雖不是將軍,但好歹也是南府府主,豈能被一個小輩侮辱,此事若是處理不妥,只怕少年再難走出郁林。
陳玉知可不管對方是誰,就是那天下十大站在自己面前,他亦會直言不諱,“秦白蘇,我今日便以西府之名除去你這為虎作倀之輩。”
南府霸刀冷聲說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陳玉知見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兒甚是惱怒,而后不再多言,五品巔峰的氣勢勃然爆發。
“區區五品境而已,有何資格在我面前叫囂?”秦白蘇擺出了起刀式。
陳玉知不再多言,直接將黑劍沒入劍鞘,而后不斷在鞘中積聚無鋒劍意,與此同時左手劍指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