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寧兒是您下令關進水牢的,我怎能插手?對了,再告訴你個秘密!”
應詩詩從廳外走來,這紅衣女子笑吟吟地看著老家主,說道“老爺,妾身給您請安了!”
馬詔一把摟過女子,笑道“詩詩也是我安排在您身邊的棋子,只要有小娘發話,這族長之位唾手可得,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娘的,畢竟她是我最心愛的女子!”
這應詩詩多年前曾是馬詔府上的一名丫鬟,那時馬詔便鐘情于她,只是身份有別,一時間男子不知如何向老家主開口,他了解馬騰的脾氣,若是知道自己愛上了一個丫鬟,只怕應詩詩會性命不保,但馬詔沒有想到,父親竟也看上了這名丫鬟,并將他直接帶走娶回了族中。他本無心爭奪那族長之位,但自那應詩詩成了自己的小娘后,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馬騰心中雖然已經有了一絲明悟,但看著自己疼愛的小妾站在眼前,無名之火自心中而起,他對著小兒子怒道“你這個畜生!”
棕黃錦袍捻著紅衣女子的長發輕嗅了一會,譏諷道“我是畜生?您以半截入土之姿霸占著小娘就是圣人了?真是可笑,您可知外人都稱贊馬家老家主人老心不老,老牛吃嫩草?您這番行事對得起死去的娘親和列祖列宗嗎?”
老家主閉上了雙眼,如今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他馬騰確實沒有臉面去見列祖列宗,只是對于那紅衣女子的寵愛也是真的,年輕時馬騰靠著與妻子李氏聯姻才坐上了家主之位,但對于紅顏知己的那份遺憾,老者一直耿耿于懷,自從遇到了應詩詩后,這些年積聚的情感便一下子都爆發了出來,故而老者不顧流言蜚語,硬是將那紅衣女子娶了回來,只是沒有想到,那女子對自己的關切與眷戀之情都是在惺惺作態……
棕黃錦袍將那白綾擲于老者面前,他言道“爹,父子一場,您自己動手吧!”
面對眼前眾人,老家主深感無力,他顫抖著雙手緩緩拿起了白綾,想不到自己風光一世,卻落得個如此凄慘的下場。
老者喊道“馬騰有愧于馬家,有愧于列祖列宗!”
說罷老者將那三尺白綾纏在了自己頸中,就在他將要閉眼之時,一把匕首自后由前洞穿了那棕黃錦袍……
馬詔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刺破自己身體的匕首,鋒刃之上有著一道道血槽,血跡不斷涌出,他說道“詩詩?這是……為何?”
紅衣女子抽回匕首,將其一腳踢翻在地,她拍了拍方才被那男子摟住的地方,似是十分厭惡。
應詩詩說道“今日馬詔欲奪取家主之位,老家主馬騰被逼迫自縊而死,府衛趕到后將其就地正法……馬家大權暫時由我應詩詩執掌!”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馬詔,老家主被蒙在了鼓里,他森然問道“你究竟是誰!”
紅衣女子把玩著匕首,那鋒利無比的刀刃在其指尖不斷翻轉,她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妾身一定讓老爺您能死個明白!”
“我乃是漠北女帝座下九天玄姬之一,名叫應如霜,蟄伏于你馬家不過是為了來日戰時能有個策應,以馬家如今的勢力與家底,必能讓西府軍元氣大傷!”
無影青罡自穹頂磚瓦之后而來。
陳玉知與馬岱在瓦頂藏匿多時,兩人一躍而下立在了白玉長桌之上,青衫少年笑道“鬧了半天,原是你這漠北妖女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