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貧道與武當呂靈匣大戰了一場,斗至千招方才僥幸勝他,隨后他便御劍而去,不見了蹤影”
少年見他說得真切,并不是在胡言,正當一籌莫展之時,后背之上的呂祖佩劍傳來了一絲感應,陳玉知思量片刻后,言道:“那便打擾曾掌教了,事態緊急,既然呂靈匣不在茅山,那我還得去別處搜尋一番!”
臨別前曾黎叔又囑咐了李溪揚幾句,言道是朋友有難,茅山之人理當相助,陳玉知并沒有多言,若不是純陽劍傳來感應,他定會以為此人菩薩心腸,但此時他卻可以肯定,呂靈匣之事與曾黎叔脫不了干系!
曾黎叔立于原地,看著三人乘馬遠去,眸中露出了貪婪之意,他自然不是在看侯岑顏,而是死死盯著那柄古樸長劍!
途中陳玉知問道:“茅山小道,那曾黎叔為人如何?”
李溪揚疑惑道:“陳玉知,你該不會是懷疑”
少年面色凝重,言道:“我與你雖是萍水相逢,但感覺十分投緣,故而不想瞞你,方才見到曾黎叔后,純陽劍傳于我一絲感應,雖不知其為何意,但呂靈匣之事,定然和他有關!”
茅山小道搖頭道:“一定有什么誤會,曾師叔雖說不是土生土長的茅山之人,但其作風在山門內廣受好評,如若不然,也不會繼任代掌教一職”
“他不是茅山之人?”
李溪揚點點頭,說道:“此事我也不太了解,只知道曾師叔的生母乃是九龍山之人,不知何故在成年后便來到了茅山”
陳玉知正思索著什么,侯岑顏說道:“都說這天下女子長袖善舞,殊不知若是男人有心掩飾什么,那才真叫密不透風,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有絕對的惡人,亦沒有絕對的善人!”
這一席話語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李溪揚不愿相信曾黎叔會行那害人之事,在他心里,除了師傅蕭克己,最親近之人便是曾黎叔!
回到茅山側峰已近黃昏,陶境弘為三人安排了住處,但由于刑堂人丁興旺,故而陳玉知與侯岑顏只得共處一室,臨別時陶境弘還對少年眨了眨眼,其中深意耐人尋味,少年沒想到陶境弘這個刑堂大師兄竟如此有趣,在西京之時倒是沒有發現,想來應該是個悶騷的主。
但陳玉知心系呂靈匣安危,就算與熟透了的侯岑顏住在一起,也無意心猿意馬。
兩人在房內用齋,女子嘟著嘴言道:“你怎么都不正眼看一看人家!”
少年一改往日神態,正色道:“岑顏,你覺得曾黎叔有沒有問題?”
侯岑顏揚起了嘴角,察言觀色本就是她的強項,女子就是在等少年詢問她的這一刻,當即點頭言道:“應該與他有關,方才他雖然演得風輕云淡,但我還是從中捕捉到了一絲貪婪之意!”
陳玉知相信她觀人的本領,若不是如此,也不會屢遭侯岑顏威脅
少年嘆道:“可他身為茅山代掌教,一身修為更是高深,這該如何是好!”
陳玉知突然懷念起了西府玄甲龍騎,若自己還是他們的統領,一聲令下便可馬踏茅山,如此說不定還能與對方拼上一拼!
茅山與世隔絕,深夜靜謐無聲,陳玉知早已沒有了睡覺的習慣,行氣運周天才是每日必修之課,而就在此時,一道黑影憑空出現在了房內。
少年此時神識外放,在同一時間便欲拔劍護身,誰知對方一拳已經轟到了自己胸口,陳玉知一口淤血自口中噴出,他發現這行兇之人便是昨日在山腳遇到的那個黑衣人!
侯岑顏被驚醒,才睜開雙眼便發現陳玉知倒在了地上,當即一聲尖叫驚醒了側峰眾人。
黑衣人張開手掌,純陽劍被其收入掌中,他雙眸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欲迅速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