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迅速,不與人期。剎那異世,早見歲除。”
“茅山小道,這茅山界究竟是什么地方?”
李溪揚拍了拍道袍,言道:“茅山界不屬于這個世界,倒像是傳說中的洞天福地,我從前聽師傅說過,此地乃是茅山祖師無意中開辟的,而且時間與靈氣都和外界不同。”
“世上竟真有洞天福地?”
茅山小道也不知曉該如何作答,畢竟他也是第一次入得此界,便嘆道:“我們還是先找師傅吧!”
陳玉知點頭,若是能找到茅山老掌教,那自然是不用懼怕曾黎叔了,但這茅山界雖然只是一處洞天,卻大過了茅山,大過了句容!
永不日落的茅山界倒也算山清水秀,偶有異獸咆哮之聲響起,聽起來頗為神秘。
少年發現體內真氣流轉的速度似比外界快了許多,言道:“你有沒有感覺到體內有什么異常?”
李溪揚也是發覺了異樣,說道:“此界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與古籍中所寫得山中一日,世上千年有些相似!”
這一日與千年說起來有些夸大其詞的感覺,但茅山小道的意思乃是說這茅山界與俗世的天地規則完全不同,具體如何,還需慢慢揣摩。
有花苞似燈籠一般散發著微光,有巨樹結果似人臉一般倒懸,兩人被各類奇花異草繚亂了眼花。
就在陳玉知與李溪揚駐泊于茅山界之時,揚州廣陵郡變了天。
百余名江湖門客聚集在了王府之中,劉猖正在書房思量著要不要酬重金尋人,將侯岑顏抓回王府,他可不信酒圣有這么多閑工夫來管廣陵之事。
“砰!”
一聲奪門之音,劉胥笑著走進了書房之中。要說這王府豪華在何處,從那紅巖木的細節上便能體現,這在外界頗為名貴的紅巖木多用來制成圓桌木椅,以顯示富貴人家的品味,而廣陵王府上下,所有門窗皆以此木制之,其中深意可想而知。紅巖木不但堅固,散發的木香更有驅蟲功效,饒是劉胥狠狠一腳踹在其上,紅木門都未有一絲損傷。
劉猖看著兒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怒道:“你要作甚?一點規矩都沒有!”
劉胥一臉譏諷地說道:“規矩都是人定下了,從今往后,這廣陵郡的規矩便由我來定!”
此話一出,劉猖臉色大變,想不到自己兒子竟要造反,他當即怒喊道:“來人啊!快將這逆子拿下!”
劉胥狂笑不止,說道:“父王,您就省點力氣吧,府衛下人皆以歸順與我,還有幾個硬骨頭誓死不從,我只能先送他們下去為您探探路,也免得您到時候太過寂寞!”
廣陵王指著劉胥破口大罵道:“你這畜生,弒父奪位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你以為廣陵駐軍會順從于你嗎?真是天真!”
劉胥揚起了嘴角,獰聲道:“你對我拳打腳踢之時怎么沒有想過會遭天譴?難道我劉胥生來便應該遭你毒打?至于廣陵軍之事便不勞您操心了,莫將軍已經歸順于我!”
劉猖一聽心中慌亂了起來,想不到這沒出息的兒子竟能將此事做得如此周密,他故作鎮定地說道:“你我父子一場,到最后這廣陵都是你的,何必要急于一時落下罵名?”
劉胥朝書房外走去,笑道:“權勢在手又何懼罵名?對不起,父王!我等不下去了”
事已至此便是沒了回頭路,劉胥本想親自下手,卻發現還是過不了心中那道坎,故而走出了書房,一眾門客手持兵刃沖了進去,在幾聲慘叫后,廣陵王劉猖倒在了書桌之上。
安若初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暗嘆道:“爹娘,安家的大仇已報,女兒很快便下來陪你們!”
揚州花魁早就沒了活下去的理由,無論是一身清白盡毀,還是對王獻之的傷害,她都難以面對,唯有一死方能釋懷。
廣陵郡有消息傳開,異姓藩王劉猖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