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似是去搬救兵了,這女子的做法頗為豪橫,與當年在盤陽時判若兩人。
陳玉知暗自竊笑,悄悄言道:“小雜毛,你說樓上那位到底是喜歡柿子,還是更喜歡捏柿子?”
那“捏”字被少年說得繪聲繪色,盡在不言中。
李溪揚可沒少年那般齷齪,要知道自己可是連姑娘家的手都沒牽過,他可不愿意把那些捏不捏的露骨之事放在嘴邊
少年輕聲細語,猶如枕邊風一般,但還是沒聽逃過琴卉的耳朵,原本靜謐的酒館又傳出了悠揚琴聲。
陳玉知與李溪揚對視一眼,暗嘆:“糟了,攤上事兒了。”
琴卉本想故技重施,懲戒一番那兩個下作之人,卻沒料到琴音竟被兩人的氣勢所阻隔,絲毫傷不到堂中一桌一椅。
陳玉知對著小樓之上言道:“姑娘何故如此?莫不是也想捏一捏我們這兩個軟柿子?”
女子皺了皺繡眉,碎道:“下流之徒。”
指尖于二十五根琴弦上撥動,尖銳音色不絕于耳,兩股氣勢碰撞,酒館堂中桌椅紛紛碎裂,僅留有少年與李溪揚那一席之地尚且完好。
陳玉知大喊道:“姑娘,這酒館所有物品損壞是否都由你來承擔?”
清冷言語傳來,“除了那幾碟花生粒。”
李溪揚苦笑,想不到這精通箏琴的女子耳力會如此驚人。
陳玉知從腰間掏出了幾個銅板,隨手丟到了掌柜算賬的案板之上,而后反手一道青罡揮上了小樓。少年可見不得別人在自己面前豪橫,欺負欺負別人就算了,若是敢踩到自己頭上,那絕對是不會留手的,更重要的是當年自己與陽明七律頗為不和,雖說沒有打過幾次照面,但向太傅總是將上三堂的七律拿出來說事兒,久而久之少年便對那七人失了好感上三堂又如何?下三堂又何如!在他眼里,七律不過是些死腦筋的讀書人,文不可救國,武不可殺敵,空有虛名何以言勇?自己雖是下三堂中的墊底之流,但在漠北東征與五胡亂晉時皆能挺身而出,危難之時這些人又身在何處?
少年譏諷道:“女子撫琴本是妙事,今朝看來實則不然,什么狗屁陽明七律,也不過是群小肚雞腸之輩罷了!”
陳玉知激怒了琴卉,女子一指叩兩弦,二十弦和音一息爆發,小酒館橫梁斷,瓦頂毀,一陣硝煙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