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寺下鎮(zhèn)壓的邪祟究竟為何物?”
老和尚指了指遠處一小撮被籬笆欄圍在其中的翠竹,言道:“施主,你可知那是何物?”
“普通翠竹而已。”
“確實只是翠竹而已,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陳玉知覺得老和尚答非所問,皺眉道:“所以呢?”
“春為青陽,夏為朱明,秋為白藏,冬為玄英,這翠竹不受季節(jié)影響,總是挺立一方多年前此處乃是一片翠竹林,卻被一場大火毀去,若是只燒毀些翠竹倒也無傷大雅,只是當日恰逢跨年的黃道吉日,熒惑之星伏于夜而不見,一火堆積尸骸遍地,佛門凈土遭了大劫,冤魂不愿輪回不受超度,此后之事想來施主也應(yīng)該猜到了。”
青衫抿了抿嘴唇,總覺得有些說不過去,超度亡魂竟會如此困難?當日在句容小和尚隨手超度漫天冤魂的場景還在眼前,怎么到了蘇城凜山寺就變得這般困難了,這老和尚有本事傷了小雜毛,怎會沒本事超度亡魂,那一身大金剛禪意難道是擺設(shè)?
陳玉知又問道:“你可知曉那個妖女的底細?”
老和尚搖頭,苦澀道:“老衲不知,妖女行事詭異,險些破了凜山陣法,如今寺中僧人于藏經(jīng)閣內(nèi)日夜誦經(jīng),只為將怨氣壓下。”
“你走后不久,瀟湘樓外出現(xiàn)了幾個小鬼,都是孩童模樣兒,一臉瀝青,雙眸漆黑,你可知曉那是何物?”
老僧一臉憐憫之情,嘆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那些小鬼應(yīng)該是被妖女殘害的無辜孩童,他們被稱為金童子或是佛童子,煉制過程極為殘忍,乃是將小娃娃活活折磨成靈體的惡毒秘術(shù),不提也罷老衲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施主可以答應(yīng)。”
陳玉知瞇著雙眼,沒有流露出太多情感,倒不是他手中沾染太多鮮血而麻木了,只是不想在老和尚面前表現(xiàn)出任何情緒,他言道:“既然妖女如此惡毒,你為何不去將她鎮(zhèn)壓?答不答應(yīng)得看是什么事兒,你先說來聽聽!”
老和尚嘆道:“老衲因為某些原因,無法離開凜山寺,早間擅自外出已是壞了規(guī)矩那妖女作惡多端,老衲希望施主為蘇城百姓除害!”
陳玉知沒有應(yīng)答,轉(zhuǎn)身離開了凜山寺,途經(jīng)籬笆翠竹旁隨手輕拂一瞬,老僧看著劍客走出了禪院,慈眉善目斂去一半,露出了極不協(xié)調(diào)的詭異笑容。
瀟湘樓,陳玉知才踏入小院,便讓老鴇堵了個正著,今日她卸去了一臉脂粉,換上了素衣,似是良家婦人一般端莊,舉止有度間與青衫保持著些許距離。
“喲,你這是打算轉(zhuǎn)行了?”
見陳玉知主動搭話,老鴇心中偷樂,臉上卻不動聲色,想著自己的計策果然有用,含羞道:“公子說笑了,平日里從無清閑之時,為了生意只得迎合風(fēng)塵濃妝艷抹,這一身素衣塵封多年,真是讓你唏噓”
青衫又打量了老鴇一番,而她下意識的挺了挺胸,似是多年的習(xí)慣,一時間難以扭轉(zhuǎn),陳玉知莞爾一笑,朝屋里走去,背身言道:“你這樣穿挺好看。”
對于夸贊一事,陳玉知毫不吝嗇,隨口一言若可讓旁人開心,他樂意為之,雖然自己對老鴇沒什么興趣,但這半老徐娘也算用了心,江湖中人最是講究,駁人臉面之事能不做就不做,與做人留一線的道理相同。
“陳小九,侍從打探到酒圣的行蹤了,聽聞就在蘇城中,相信過不了幾日就能找到他了!”
陳玉知見財哥頗為興奮,也不想潑他冷水,笑道:“如此甚好,你可想好怎么拜師了?”
顧貓兒直搖頭,與路邊不怕陌生的小野貓一般,言道:“我還沒想好,若酒圣喜歡銀子就好辦了,若是他不喜歡還得靠九哥你美言幾句!”
青衫大笑,這家伙原來在這里等著自己呢,陳小九輩分嗖嗖上漲,已然成了九哥,他勾著財哥的肩膀,言道:“財哥,我與老陶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