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角天涯無對!”涯角槍乃是實打?qū)嵉奶煜聼o雙,以修為馳騁于攻防兩端,借力打力,主戰(zhàn)亂與廝殺。
“稀年雨露新!”古稀年汲取百家之長,不斷蛻變?nèi)缋象K伏櫪,千里之志不曾忘。
“鳳簫聲斷彩鸞來!”鳳仙花應(yīng)是驚鴻一瞥、驚艷一方,與金篆玉函相輔相成,可謂黑白亂世增添一抹嫣紅。
“明月別枝驚鵲……”湛金鵲當屬天人合一、技法為王,一招鵲悲絞,一招燕回閃,劍有出世劍,槍有避世槍,只是這四把名槍究竟有什么聯(lián)系?亂世出群雄,興許我們正在見證一場從未有過的巔峰,一座由江湖、廟堂、人間所堆積而起的凌云頂!
陳玉知一人拿著湛金鵲不停念叨,更把武帝繪卷這等無價之寶丟在一旁,似乎秘寶與傳承皆不入他法眼,反而這些關(guān)于江湖的風風雨雨更吸引人。初心不改,九公子、玄甲統(tǒng)領(lǐng)、青衫黑劍,這三個角色本是一人,對江湖的憧憬亦從未改變,濯山有陰謀又如何?百曉閣有所圖又何如?人人皆有自己的命數(shù)與機緣,誰都搶不走,誰都丟不掉,若有幸得之,必是責任壓肩,所以說……這天下哪有什么白撿的便宜,早早晚晚都得還,倒不如放寬心,喝了手中一杯酒,明日見風是風,見雨是雨,晴則一笑,陰則一瞥,都該淡然些才是。
君末冊在一旁研究繪卷,而另外幾人則掰起了手腕,輸了喝一杯,贏了喝兩杯,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
單單以臂力比試,不得動用真意與修為,人人都想贏他陳玉知一回,可直到他們手臂酸軟都沒能如愿以償,陳玉知搖頭碎道“瞧你們一個個虎背熊腰,竟還敵不過我這細胳膊,還有人挑戰(zhàn)否?”
方之鑒與他最是熟悉,當即唾沫橫飛“你使詐,你一定使詐了,兄弟我不服氣!”
酒后容易失態(tài),小魔頭忿忿不平,仿佛成了個在市井賭坊里輸錢的老油子,鹿魚煮瞅準了時機,使勁朝他腦門敲下一記大暴栗,碎道“愿賭服輸,少在這丟人現(xiàn)眼!”
小魔頭張嘴傻傻望著鹿魚煮,半天沒放出個屁來,搖搖晃晃似乎快要醉倒一般……都說人有兩面,一面在清醒之前,一面在醉酒之后,這方之鑒應(yīng)該算是個直爽人,至少酒后的性子與平日里截然不同,而那些醉后看似風流之輩,竟能將另一面隱藏起來,這心里到底該有多悲傷,到底該有多辛苦?
君末冊仍在專心研究繪卷,千江陵與萬山河上下鋪陳平整,然無論他如何琢磨,提著一盞油燈來來回回掃視,終是難以勘破,不禁碎道“難不成得用火來煉?”
“喂喂喂,君末冊,可別病急亂投醫(yī)……小爺雖然不在乎繪卷,卻也不能由你這般造作,快放下油燈!”
君末冊莞爾一笑,立起身騰出個位置,讓眾人一同前來觀摩,言道“你們看,這千江陵上繪有江流峻嶺,而萬山河則是名山大澤,我仔細研究了一晚上,卻始終找不到武帝陵位置的關(guān)鍵所在。”
陳玉知扔了酒杯,凝神仔細觀摩繪卷,這圖上所繪山河細致,縱觀千江陵,饒是伏牛山脈都未曾遺落,忽而一絲疑惑涌現(xiàn),他言道“三年前國子監(jiān)一役,山河位置早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就算能破解繪卷……只怕想尋得武帝陵也難如登天!”
眾人茅塞頓開,隨即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瞧著陳玉知,后者則訕笑擺手,似乎想說與他無關(guān)一般,此時笑容戛然而止,陳玉知匍到地上細細探尋,卻發(fā)現(xiàn)這禹洪瀑布亦在其中,如見了鬼一般瞠目,驚道“不可能……這繪卷一定是假的!”
君末冊搖了搖頭,森然道“你也發(fā)現(xiàn)了。”
“恩,這繪卷一定是假的!”
眾人十分不解,卻醉意上涌察覺不出端倪,男子言道“這萬山河繪卷之上,記錄的居然是國運崩塌后的山河景象,連禹洪瀑布都未有遺漏,但倘若有心人想要作假,這似乎也太明顯了一些……而方才我已經(jīng)反復(fù)校對過兩冊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