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從色澤、材料、紙張、筆跡來看,萬山河絕非贗品……”
一番解釋后,所有人都與陳玉知做出了一模一樣的表情,除了茫然與驚訝外,還感到一絲絲詭異,這江湖中不乏可窺伺天機之人,但武帝年與太康年乃是千載之隔,若真有人能算得山河位移,這與神仙有何區別?再者說,人間哪來的神仙,當真令人琢磨不透。
夜里涼風一陣又一陣,給本就詭異的場景增添了幾縷陰森,君末冊言道“我曾經讀過一冊卷宗,傳聞千載甚至更久遠的時候,滇南苗疆大巫層出不窮,許多陣法秘術皆以其為源頭,繼而不斷傳承與改良,這才有了今日中原江湖的盛況……但有一事并未記載,巫蠱本是一家,但如今卻獨剩蠱術,想來應該另有隱情。”
祁山郎默不作聲,確也認同君末冊的話,百多年前漠北有許多陣法大師,然今日卻依然衰敗,只留下一些個令人嘆服的遺跡,他想去見識一下千年前的風流究竟與今天有何不同。
陳玉知愁眉不展,索性伸個懶腰走回了屋中,嘆道“時候不早了,明日再好好研究一番!”
青衫躡手躡腳走進房中,單兒與雙兒已經睡下,門口不遠處鋪了一層被褥,顯然是替陳玉知“精心準備”的床榻,陸小音仍未睡去,靜靜躺在陳玉知身旁,不言也不語。
禹洪一場大戰三女皆有創傷,起因全是因為自己,她們雖然以游玩賞景為借口,但一心想替自己奪得武帝繪卷……想到此處陳玉知自嘲一笑,瞧瞧拉著陸小音的玉手,柔聲言道“所謂心安,這便是答案……有你們陪著我的時候,我從未羨慕過任何人。”
陸小音莞爾一笑,殊不知單兒與雙兒在被褥里的玉手微微攥緊,俏臉露出一絲笑意。
夜里回夢游仙,一位頂天立地之人面對尸山血海,手里兩冊繪卷不斷重疊,一桿“武”字大旗高高飄揚,回眸間青衫驚醒,渾身一怔,衣襟早已被汗水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