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洪王府,一處最高樓閣之上,兩人瞧著一駕馬車漸行漸遠。
陳立問道“秦老,您說這陳玉知能否尋得武帝陵?”
“這陳玉知身上藏著許多秘密,我有預感他一定能找到武帝陵,只是若武當插手此事,結局如何便無法掌控!”
秦椅嵐言語間甚是不忿,卻仍舊不愿放棄武帝陵的誘惑,當即打算豁出去殊死一搏,問道“王爺,不知兵力集結的如何了?”
“精兵莫約五千,特又從周邊城鎮招募武師與江湖中人,應能湊齊一萬人,此后成敗便全看秦老了!”
一萬人,這一萬兵馬可攻城略地,踏破一些個小宗門都不成問題,只是面對真正高手時,卻仍舊有些不夠看,但只要他武當不插手,自己便可憑借百曉閣底蘊穩占上風!屆時奪得傳承,江湖中誰還敢與自己爭鋒?瞧陳玉知離去方向,應當并未返回揚州,可身邊一群人卻都已各自離去,當下雖不知其有何用意與動向,但只要青衫尚在江湖,便逃不開百曉閣的手掌心。
與此同時,兩人離開田野,亦朝著西京而去,月小毒抱劍前行,興許她自己也不知曉,這動作與當年的青衫黑劍如出一轍,故而這前程往事誰人能言?有情人終歸有情,忘了記憶又如何,自會踏遍山河尋他蹤跡,越是安靜、平和、淡然、忍耐,眼里深藏的洶涌就越沸騰!
燕舟十年如一日,始終與以往那般不著調,見了陳玉知便是勾肩搭背,還忍不住打趣他享盡齊人之樂,飯桌上自然是應有盡有,而這城主大人瞧被雙股與尾牙所吸引,兵刃尚未出鞘,他就能嗅到一絲神兵的氣味,笑道“兩位弟妹,不知這兵刃什么來歷?”
兩位弟妹聽著總感覺奇怪,女子臉頰羞紅,陳玉知言道“彎刀乃是雙股,此前我與小音各持一柄,而后合為一體才能了今日鋒芒,而這柄劍乃是尾牙……曾是我母妃的佩劍,而它乃是一把逆刃,與尋常寶劍不同,使起來頗不順手,好在雙兒如今已能駕馭,再磨合一段日子應能展露崢嶸!”
燕舟若有所思,似乎迫不及待想瞧一瞧尾牙的逆刃,但兄弟攜紅顏初入府中,禮數可不能少,故而暗自喝了杯酒,陳玉知突然想到一事,訕笑道“燕大哥,單兒她善使匕首,可卻缺了一把趁手兵刃,怎么說也是你的弟妹,要不然豁達一回如何?讓她去你的寶庫中挑一挑?”
燕舟一口酒噴出,碎道“你這家伙,我說怎么突然會來西京探望,原來是打我寶貝的主意!”
陳玉知故作無辜,義正言辭“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好心好意帶著她們來拜會大哥,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黃鼠狼給雞拜年?可別忘了這芙蓉園里還住著一位老鐵匠,難道他的手藝還比不上你那些個寶貝?可咱心里就認你燕舟燕大哥,所以你可不能小家子氣,見面禮總得準備不是?我也不要你準備三份,一份就成!”
燕舟目瞪口呆,不禁連筷子都掉在了飯桌上,隨后朗聲大笑,沒好氣瞪了陳玉知一眼,言道“成成成!只要兄弟你高興,莫說一份見面禮,就是把我這城主府搬空了都成!說得你燕大哥像個吝嗇鬼一般,弟妹們,可別聽他胡謅!”
酒足飯飽,三個姑娘款款走入寶庫,其余兩人雖不打算拿什么寶貝,卻也忍不住想瞧一瞧里面有什么,而陳玉知則與燕舟在外等候,當下只剩兩人對立,青衫便露出了一絲愁容,言道“燕大哥,這一次來西京,還真有一樁大事!”
城主難得正經一回,問道“聽說你在禹洪大出風頭,連妙玉山那一位婦人都沒能幸免,莫不是與傳聞中的武帝繪卷有關?”
燕舟的消息可謂靈通,陳玉知嘆道“沒錯,當下已經確定武帝陵位于西京以北的五陵原,而破解繪卷的關鍵竟然是小毒當年送我的五毒珠……更玄乎的乃是我一夢千年,一人屠戮苗疆大巫,這感覺就像自己的經歷一般,似乎冥冥中被一股力量推向此處,全然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