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長槍與宿主呼應,而槍之神髓便是“忠義”二字!
生涯一身寄,禪學九經余,寒日鼓聲急,參單夜火奔。
此時馬岱的境界似乎又拔高了不少,槍尖一點炙熱愈發耀眼,當年陳玉知在杏林與小鳳仙一戰之時,那磅礴神秘的青龍氣息又一次出現,且不論結果如何,但這西府將領已然完全繼承了趙延嗣的意志,名垂青史也不過差了些時間而已!
女子俏眉微抬,搖頭碎道“四大名槍?爾等可知這四把長槍都出自九黎?”
此話一出,饒是陳玉知都震驚不已,關于這四大名槍的記憶并未在腦海中出現過,難道這其中還隱藏了什么秘密?
女魁一指抵住槍尖,隨后以極其巧妙的勁道再彈槍刃,馬岱如離弦之箭一般遠遠倒飛而出,青龍氣息隨之散去。李沐梁本想替馬岱卸去幾分勁力,卻又生怕這女子趁機威脅到父親與陳玉知,故而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陳玉知本想嘶吼一聲,卻又暗自壓了回去,他伸手輕拍李沐梁肩膀,叮囑道“沐梁,一會兒你與將軍速速離開此處,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記得……千萬別回頭!”
“你……”女子想問些什么,亦想多感受一會兒遲來的親近,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黑袍一人朝前走去,一聲嘆息從頭至尾,這一招本想留到日后破天命之時再用,只是今日的情況已然危在旦夕,“也罷,既然你們咄咄逼人,那就休怪地獄無門!”
女魁眸中涌出一股得意之色,她如此行事便是想瞧一瞧這小家伙到底還有什么底牌!霎時云霧遮天,于沙場之上黑袍白發以靈臺空對日月,一道流光涌入眉間,他嘴邊喃喃“前輩,有勞了……”
轟隆一聲巨響,這百里沙場之上的云霧一散而空,陳玉知雙眸暗紫一片,更有一尊若有若無的虛影浮現在身后,殺氣之強難以言喻,只抬手一劍便殺敵破百,見血之后愈發興奮,直接一頭扎進人潮,隨后慘叫哀嚎接連不斷……
女魁見
狀頗為得意,干脆離遠了瞧熱鬧,碎道“我就知道你小子還有底牌,果不其然!”
“爹,我們先走!”李沐梁緊咬貝齒,有些不甘心。
李延山也瞧出了端倪,此時的陳玉知似乎陷入了瘋狂,若西府軍貿然前去,只怕同樣會與那些敵軍一般身首異處!于是乎一眾人帶著負傷的馬岱策馬揚鞭,朝并州腹地奔走,唯獨女子不聽話,每過片刻便會驀然回首,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西京大雁塔,幾縷劍意出現在塔下,隨后幻出一人,赫然是燕舟,他雙手負后,問道“救人而已,有必要大開殺戒?”
呂亦先冷哼一聲,言道“若不大開殺戒,小家伙一人如何脫險?還有臉到此斥責,今日你若出手相救,又有誰敢阻攔?”
燕舟輕嘆一聲“并非我冷眼旁觀,而是天道壓在腦門上,沒辦法出手……”
“什么?你竟有了如此境界!”
“機緣巧合而已,看著后輩陷入險境也無法出手,這境界又有何用?”
漆黑之中漸漸陷入沉默,反觀兩州交界處,已然血流成河,陳玉知一人猶如不會疲憊的殺戮兵刃,令戎犬與雍下兩軍膽戰心驚,后方陳天耀怒斥荀于,言道“修為盡失,一個修為盡失的人會如此神勇?”
軍師唯唯諾諾不敢多言,陳謙岐瞧著大發雷霆之人,眸中似乎想表達你行你先上的意思,故而一雙斧御騰空而去……片刻后,這兩人又一次交鋒,雙龍斧御以極其刁鉆的角度偷襲而下,卻被陳玉知一手死死扣住,而后砸向大地!
陳天耀自修成以來頭一次感受到疼痛,不甘神色愈發猙獰,反觀一把黑劍如同在割韭菜一般,此時已經殺入了胡人獸騎之中,而隨著鮮血侵染大地,他的氣勢不斷拔高,招式也從普通的劈砍變成了撼天動地,隨著地面塌陷,兩軍損失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