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野十分不甘,卻又奈何不了陳玉知,當即以嘶吼喚回族人,不斷遠離戰局中心,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袍不知為何,突然停手,似乎是被某種氣運給吸引了一般,當即如鬼魅一般出現在陳天耀身后,隨即一腳重重將其踩在足下,一劍在堅不可摧的雙龍斧御上留下了痕跡,只是本打算斷其雙腳的舉動并未實現,更被反噬而來的龍脈氣運擊飛數丈!
陳天耀痛入骨髓,猙獰嘶吼下遠遠遁走,著實不敢與喪失了神志的陳玉知爭鋒,而大軍后方也在此時飛落數十只信鴿,陳謙岐迅速掃了掃,隨即將信箋撕碎,瞥了一眼遠處的戰場,發號施令“雍下有難,大軍速回!”
這雍下有難,戎犬又豈會安寧?他陳謙岐早已經有了預感,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會輸給郭雨亭,不愿意相信自己會敗給虛無縹緲的天命,然今日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落子一道徹底敗了……
兩軍迅速逃離戰場,那些僥幸活下來的士卒更是松了口氣,方堯遠遠看著陳玉知,似乎也松了一口氣,比起士卒的性命,他更希望老大可以活下去,一陣馬蹄踐踏,這原本熱鬧非凡的沙場只剩下了黑袍一人與滿地尸首……
暗紫漸漸淡去,陳玉知撲通一聲倒在血泊中,他神志雖然清明,卻抵不住呂亦先方才近乎瘋狂的殺戮,此時一位黑袍女子緩緩走來,笑道“如何,最后可不是還得靠我救你?”
陳玉知索性閉上雙眸,也知曉女魁不會傷害自己,如若不然……此前呂亦先降臨時第一個便會對她出手。
女魁見這小家伙不說話,便也覺得十分無趣,興許是應龍轉世的關系,女子背著陳玉知總覺得有些心跳起伏,卻也不知曉自己為何會有這等幼稚情愫,當即問道“一點也不懂自愛自珍,這洞玄修為一朝化為烏有,你就不心疼?”
黑袍頭一次露出愁容,虛弱道“心疼,如何不心疼?只是倘若我不傾盡全力,也許所有西府壯士都會犧牲……”
女魁碎道“我瞧你是舍不得那個小丫頭,死到臨頭還卿卿我我!上次那幾個紅顏如今又身在何處?”
“各走天涯,無非一道,雖不相伴,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