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要提槍上陣,江半急忙躲閃“我又不喜歡你,我們之間不是交易是什么呢?”
陳凌也嘴角僵了僵,眸底劃過一道黯然,片刻便恢復了輕佻,快得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
“那就當做交易吧。簽給你們這么大一項目,不伺候我滿意了怎么能行?”
江半心涼涼。
陳凌也想盡力去分辨她眼底的情緒,或許能捕捉到蛛絲馬跡的松動。
然而并沒有。
如凝脂美玉的溫潤瞳孔里只是無可奈何,還夾雜了幾絲不悅和反感。
收盡眼底里,叫他心頭冒出無端怒火,忍了忍,掌心扣著她腦袋就往下按。
江半驚訝地看他,想反抗卻是動彈不得,硬生生被迫含唇吞咽。
“唔你”
陳凌也忽然像變了個人,手緊緊攥著她頭發,一深一淺,粗暴的動作幾近虐待,眼底的陰沉似乎就要噴薄而出;
他垂眸看她,生理性地被逼出點兒淚花,氤氳在她眼尾處,與迷離的眸光相輝映,黯然銷魂。
他滿意地悶笑出聲,這一笑,像是小孩子惡作劇成功,得意又邪氣。
“姐姐,好吃么?”
江半壓根回答不了,發出的聲音只有吱吱唔唔,喉嚨間是反胃的干嘔。
他長嘆一聲,伸手提起她,毫不忌諱地封住她的唇角,著魔般恣意橫行。
江半后知后覺的是,他遠沒有看上去那么容易擺布。
相反的,他比大部分人還要狡猾;要么是天性使然,要么就是他演技太好,披著虛與委蛇的假面,誰都摸不透那面具底下,到底掩藏了什么真實。
她也很惱怒。
陪他睡也就算了,他竟然還
想她先前還陷在他小時候的濾鏡里,覺得小屁孩能褪去孤僻自閉、成長為今日的少年郎,也是件令人欣喜的事情。
可他高高在上的睥睨著她,將她最隱秘最冷澀的姿態盡收眼底;甚至是把她當做區區的玩物享樂。
濾鏡破碎,她從未感覺像此般屈辱。
但轉念一想,是自己送上門的,都怪自己活該!
都是他媽的自找苦吃!
江半不知道漱了多少次口,幾乎要把牙齦都給刷出血;來之前是滿腔怒火,現在是憤恨難當。
陳凌也抱著胳膊打量她,輕笑出聲“就這么惡心你?”
她不理睬,拿了毛巾擦手“別忘了你自己說過的,項目定下來,以后不要找我麻煩。”
事到如今,總不能什么也沒撈著吧。
“姐姐”陳凌也又從身后環住她,磨蹭著她的頸窩“你怎么會如此天真?”
“難道陳公子要包養我?”
他頓了頓,似在思量“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
江半心里暗罵傻批。
酒店房間是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她收拾完整便氣沖沖地奪門而出。
陳凌也單肩挎著包,緊跟其后,懶懶散散地像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兒。
大堂里,原先那被趕出來的少年一蹦三尺高,氣得咬牙“你他媽的就不能搞快點?”
陳凌也蹙眉,眼神朝他示意了下旁的江半,帶著告誡的意味。
謝衍自知話太過粗魯,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啊”打量了她一會兒又問“美女也是a大的?”
這個年齡還能被認作是大學生,江半內心雀躍了下。
但也抓住了話里的重點。
初次見面,他沒問她的身份和名字,都是成年人,不可能單純到以為兩人在房間里只是睡覺;所以綜合下來,只能說明,他對這樣的情形是司空見慣,無甚稀奇。
也說明,陳凌也確實是個風流多情種。
江半思緒突然拐彎,她是不是得去檢查檢查,免的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