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也原本從坐下來,面對賀堯是沒什么好臉色的,但聽得她這樣向自己溫言軟語,嘴角翹了翹,很是乖巧答“好的。”
隨后清了清嗓子,目不斜視地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儼然像個三好學(xué)生,先前擺起的架子不復(fù)存在。
江半錯愕,回過神來后又覺得滑稽,低笑了一陣。
對面的賀堯看著她難得彎起的眉眼,目光忽然變得意味深長。
“我道歉了,你要給我什么獎勵?”陳凌也簡直沒臉沒皮,眾目睽睽之下咬著她耳朵。
“你是三歲小孩嗎?”
他理直氣壯“是。”
江半“”
真是病的不輕。
陳嬌嬌生來是個捧場王,見席間的氛圍逐漸冷卻,主動挑起話題“你和江半能成多虧了我吧?那晚在酒吧要不是我給你介紹,陳公子怕是無緣我們小半咯。哎話說你是不是對我們小半一見鐘情的啊?還是日久生情?”
話音剛落,桌底下被揣了一腳。
江半表面不動聲色,只是朝她投去帶了幾分威逼的眼神。
陳凌也笑得如沐春風(fēng)“我和姐姐很早就認識了。”
“啊?不會吧?前任?”
江半以手掩面,輕嘆連連,頭一次對陳嬌嬌的話多感到頭疼。
“鄰居。”
“哦這樣啊,難怪呢。不過為什么那晚在酒吧你們當(dāng)時沒認出來對方來啊?”
陳凌也輕哼,暗自掐了把她的腰“她沒認出我。”
江半心想你以前啥樣的自己心里沒點批數(shù)嗎?長成現(xiàn)在這樣親媽來了都不一定認識。
不過陳嬌嬌卻沒往相貌變化這方面思考,只感慨說“那你倆得是多久沒見過面?左鄰右舍的,我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我家小區(qū)門口那條哈巴狗長什么樣呢。”
陳凌也“”
江半偷笑這個比喻用的好,一語雙關(guān)。
像是為了挽回顏面,陳凌也稍微提及“做鄰居的時間不長,很快搬走了,所以姐姐才沒能記勞我吧。”
“那你搬去哪里了?”
江半冷不防的出聲,倒讓他微微一愣,眸底劃過一道情緒,笑而不語。
“我就是問問,你不用回答。”
“你好奇的話我肯定要告訴你的,我去了日本。”
陳凌也有時候真是沒什么顧忌,親昵地好像她是他圈養(yǎng)的一只寵物,不是摸摸腰,就是捏捏耳垂,舉止囂張又曖昧。
江半對此說不上反感,但肯定也沒好到哪里去,能躲的盡量躲,躲不過的安心受著,佛性隨緣。
陳嬌嬌問“去日本?留學(xué)嗎?”
“差不多吧。”
慵懶淡漠的嗓音,極其敷衍的字眼,顯然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