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十,姐姐永遠十八。”
江半瞪了他幾眼,突然想到一點,自己這么能貧一人,怎么和他對陣就老是節節敗退呢?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天魔星果然是她的克星。
江半做好面后,想撒點蔥花,頓了頓又體貼地問“蔥要吧?”
“要要要。”
陳凌也咧嘴嬉笑,手舞足蹈,就差沒當場表演個跳大繩了。
江半憨批。
她想問他是不是沒吃藥?絕對不是罵人的話,而是他現在的情緒就挺亢奮的,亢奮的不正常。
躁郁癥不就兩個極端么?一邊是抑郁一邊是狂躁,他這會兒該不是觸發到了什么點所以才如此吧?
不過她怕她問了,萬一惹得他更不開心了呢?
江半猶豫幾番,最終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腹誹他之余,她心底里還滋生出一種老母親的感覺,看著他埋頭呼呼吃面,年輕如玉的臉龐因熱氣蒸騰浮了片飛鴻,鬢角滲下津津的汗珠,目光和藹又慈祥。
等等!慈祥???
江半趕忙拍了拍臉,自己還沒有老到那種程度吧?只不過在他這個歲數面前,真是立竿見影,她不想承認也得承認。
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響,嗡嗡震動。
陳凌也余光瞄了兩眼,眉頭幾不可擦地皺了皺,沒理睬,繼續吃面。
“你不接?”
還在震動,江半看清楚來電顯示,是沈七。
陳凌也拿筷子攪著面團,一手滑過接聽,搶在對方前先開口“你這么晚找我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語氣森冷下來,像萬年不化的冰山。
沈七后脖頸竄起一股涼氣,汗毛集體倒豎,猶豫著要不要說,心一橫,想他電話打都打了,該請示的地方還是要向他請示,于是道“妙妙又犯病了。”
“那就讓她卷鋪蓋滾。”
沈七表示很為難,看了眼蹲在角落里哭天喊地的女孩“她說要見你。”
聽筒那頭傳來短暫的寂靜,繼而聽得一道清潤的聲線問怎么了,認出這個嗓音,沈七眉毛揚了揚,諂媚笑道“原來是和嫂子在一塊呢,嫂子晚上好。”
江半“”
這也能聽見?耳朵是有多靈敏?
陳凌也原本緊蹙的眉峰聽到這句恭維后舒緩開來,朝她遞了個歡喜的眼神“和你打招呼呢。”
江半勉強回了句晚上好。
沈七繼續拍馬屁道“哥你現在要是和嫂子有事兒,那我也不打攪你了,回頭我讓她——”
陳凌也被他這一聲“嫂子”稱呼地心里樂開花,抽了紙巾揩了揩嘴角,恢復了點冷淡,問“你們在哪兒?”
沈七迅速報上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