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也掛掉電話后,一扔筷子,道“我得出去一趟。”
“很晚了。”已經凌晨1點多了。
“舍不得我?”
江半不耐煩地揮揮手“走吧走吧走吧。”
“你也跟我一起。”
“我去做什么?不感興趣。”上次被拘留還沒鬧夠呢?
似乎是察覺出她心中所想,陳凌也摟過她,幼稚又狂妄“不怕,我罩著你。”
江半覺得他這幅樣子十分滑稽,沒忍住笑出聲“你們做干這個干多久了?”
“一兩年。”
“為了什么?”
“存錢。”
“然后呢?”
陳凌也目視前方,中氣十足地答“打工存錢討老婆!”
繼而往她臉上猛啄了口,笑得嘴角都快要裂開了,道“娶你。”
江半含嗔帶笑地瞪他“那你現在存多少了?”
“還不夠。”
“你就不怕哪天真把自己搭進去了?違法的勾當少干,哦不,是不要做。”
陳凌也收斂了痞氣,雙眸赤誠“我知道了,我一定盡早脫身。”
“乖。”她習慣性地揉了揉他腦袋。
其實他給出為什么存錢的理由,還不足以讓她信服。陳家錢財萬貫、堆金積玉,要什么沒有?陳景陽把他當做下一任繼承人培養,吃穿住行肯定面面俱到。
他自己換來換去的豪車不下三輛,價值過百萬,仙人跳縱然再暴利,一兩年的時間,也不可能牟取到這么多吧?如今不是在奈良了,陳景陽既然愿意給他錢花,那他干嘛還要通過這種手段賺錢呢?
一定是找樂子,閑的。
可看他那幅指揮起別人來的神情,認真苛刻,像對待正經工作,像努力存錢。儼然領袖風采,不大有紈绔癖性。
江半壓在心底的疑問始終是,他和陳景陽之間,到底存在什么過節?導致一提起陳景陽,他就像變了個人。
他是由很多謎題組成的謎團,頭頂濃霧,惹人遐想。
身世、家境、過往三大項里面,她只解開了過往,亦或者說只窺覷到了過往的小部分,剩余很大一截空白,好奇心引導她想打開那扇門,不斷深入、再深入。
雨后,夜里溜達的人少,寂靜蕭蕭,徒留車輛碾壓過明鏡似的水坑,濺起花朵,復又零落成泥。
江半甩了甩腦袋,妄想把紛擾的思緒暫時撇開,一抬眼,已然抵達目的地。
陳凌也擰開門把手,酒店房間空落落的,什么人也沒有。
“你在這等我,要困了的話先睡吧。”
江半疑惑不解“不是要去找沈七他們嗎?”
“他們在隔壁。”
“哦。”
所以這是不讓她摻和的意思了?挺好,省得惹一身騷。江半徑直在被窩里躺下來玩手機。
陳凌也捕捉到她眼底掠過的一絲絲落寞,失笑了下,挨著她床頭坐下來“你要是想過去打個招呼也行。”
“不用了。”江半婉拒道“你趕緊去吧,都凌晨一兩點了。”
“嗯,困了就先睡。”
江半鼻間懶懶哼出一個音調,算是回應。
按照往常他都巴不得折騰,這次為什么讓她先睡?自己睡著了他好去胡作非為嗎?
等他徹底消失在視線范圍內后,又垂頭喪氣的,連八卦新聞都刷不進去。
她剛剛才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們這伙人里,到底有多少個女孩?又有多少個是和他熟識的呢?
上次的妙妙酒后胡亂叫著“七七”,大抵是心有所屬,卻能去做那樣的事情,那么其他的女孩呢?
說好聽點是仙人跳,說難聽點就是拉匹條,當然,是沒有拉成的皮條。
紈绔子弟為什么叫紈绔是有原因的,放蕩不羈游戲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