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地剖析開每一寸,終將謎底裸露坦誠。
“是她么?”
高聳入云的辦公大樓前,停泊了輛加長版的黑色轎車,一名西裝青年倚窗而立,聽見身側的伙伴問,看了看手機里的照片,點點頭答“是?!?
隨著二人視線而去不遠處的女人一襲職業小黑裙,墨發垂落雙肩,杏面桃腮,螓首蛾眉,無法言喻的清艷絕倫。
江半大概想不到,幾米開外就蹲著兩位神行鬼祟的男人暗中觀察著她,就像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活了27歲,“被西裝暴徒綁架塞進加長轎車”這種看似如同霸總行為的橋段,竟然會發生在她身上。
反抗呼救什么的都是無用功,所以一路來她只好刨根問底,誓要問出到底是誰會干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可二位西裝暴徒形同啞巴,全程無視她。
江半心底是有揣測的,999999是陳景陽,畢竟她一守法好公民,除了招惹上陳凌也那爛攤子之外沒誰了。
事實上她揣測的八九不離十,雖然不是陳景陽,但夫妻一條心,說不定森田松子也是受了陳景陽的吩咐呢。
所以在見到森田松子的那刻,江半并無多少驚訝,真有驚訝,那也是驚訝——
“我這病捱了好幾年了,臉色差好多呢,都變成了黃臉婆了吧?你肯定都認不出我來了。”
森田松子推著輪椅,膝蓋攤了層厚實的毛毯,如枯枝的雙手交握,整張臉確如她自己所說,枯槁泛黃,瘦削凹陷,全然沒有十年前那種艷絕桃李的風采。
江半禮貌莞爾“歲月不敗美人,在我眼里,您仍然國色天香?!?
話說出口,她自己心里鄙夷了自己一陣,拍馬屁的功夫是漸長啊。
森田松子笑了笑,捂著嘴咳嗽了一會兒,背脊單薄佝僂,叫人見了止不住地心疼。
她問“想必江小姐也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么吧?”
江半裝糊涂“不如您跟我說說?”
森田松子輕笑,轉著輪椅到了窗邊,撩起飄逸的簾幔,緩聲說“是我對不起小也,讓他受了那么多的苦,可我沒有辦法,我太懦弱了。在日本時,他的親生父親經常酗酒,一喝醉就只會朝我們發泄,攔都攔不住,后來他終于死了,我也因此來了中國。本以為生活能就此變得更美好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