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是那臭雞蛋了?”
陳凌也略微停頓,空閑的手脫了黑膠手套,順勢而上,含笑道“不是,是繆斯女神。”
江半被他幾乎沒有溫度的手心冰地寒毛豎立,眼一橫“好好紋你的身,不然我告你騷擾了啊。”
“男朋友算騷擾么?”
“沒經過我的同意,統統都是騷擾。”
陳凌也眉毛一揚,十分不屑“我今兒個還就要擾你了。”說著一只手就扒拉她牛仔褲的皮帶。
江半再一次被他的厚顏無恥、下流卑鄙給刷新了底線和認知。
刺青店老板剛開了一局吃雞就落地成盒,別提有多懊惱了,瞄了眼手表,估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就大剌剌地推開門,于是就看見——
青年附身湊在女人耳邊,唇邊勾起抹邪肆的弧度,沒帶手套的那只手繞過腰線。而女人臉埋在臂彎里,肩胛骨細微地輕顫,墨發松散下來,掩不住耳尖的泛紅。
老板顯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沒多驚訝,只抬手掩著唇虛咳了幾聲,以示警戒。
陳凌也施施然地退了出來,又施施然地抽了紙巾擦拭手指,云淡風輕,臨危不亂。
江半平復了會兒渾身的悸動,一撩長發,也是云淡風輕,臨危不亂。
只不過耳垂的緋意出賣了她。
“紋好了。”陳凌也施施然地說。
江半微微一笑“我要是得病了,就怪你。”
“我手干凈著呢。”
“天天摸顏料,各種色素各種化學物品,能干凈到哪里去?”
聽了她的話,陳凌也捧著手仔細瞧了起來,一幅“你說的有點道理”的模樣,點點頭“那我以后換只手。”
江半當即暈倒。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生平第幾次有想砍人的沖動,不過這種沖動沒持續多久,因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一通奪命連環call給吸引了過去——
“江江江江江江半!氣死老娘啦!”
她下意識以為是蝴蝶飛飛,看了眼備注的名字,恍然大悟噢,原來是陳嬌嬌這只尖叫雞。
尖叫雞繼續尖叫“你他他他他媽的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好一個沒心沒肝的小王八!虧老娘還為你準備了勁爆舞男狂歡之夜,你丫的就這樣走啦?!為啥啊?莫遠寧為啥要把你開了啊?為啥啊——”
江半耳朵都快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