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最近忙著秋季聯賽,在俱樂部和隊員們操練呢,哪有空天天在這兒”還好還好,“陪我”二字還好沒說出口,又成功給咽回去了。
沈七心有戚戚地拍了拍小心臟。
“喲,我哥我哥叫的這么親密,還說你對人家沒意思啊?”
“那我對他沒意思就不能叫他哥了啊,反正我比他小的嘛。”
過來找她聊天打發時間注定是個錯誤的選擇,沈七腸子悔地有些發青了。
江半仍舊扶著門框,鑒于有事相求,就暫且揭過了這個令他感到尷尬別扭的話題,轉而問“你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問問陳凌也都跑去哪里了?”
“你聯系不上啊?”
“”
江半面對著他那雙水汪汪、盛慢了好奇的焰火的雙瞳,突然后悔不迭,在心里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
為什么又要自己主動去找他?憑什么?!沒天理啊!
這回她這只舔狗再怎么卑微,發功再怎么厲害,都敵不過她的自尊心和傲氣了。
事不過三,她也是要面子的,于是她拿定了主意,不會再去理睬關于陳凌也的任何東西。
說不理睬就不理睬。
江半很快恢復了心緒,慢悠悠地扯開了話題“你衍哥打職業聯賽的啊?我還以為他純粹就是個沉迷游戲荒廢度日的不良青年呢。”
“誰說的?”
沈七有點生氣,攤開在膝蓋的書本“啪”的一聲用力一蓋,過了幾秒似乎又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激烈,頓了頓,佯裝不甚關心道“他這人挺優秀的,打游戲很厲害。”
“哎呀,聽你這么說確實是蠻不錯的一精神小伙,也不知道這以后會便宜了哪家黃花閨女呢。”
“”
沈七重新翻開了書,卻覺得紙頁的字兒一個一個都飄了起來,看不進眼底去。
他回想起昨晚,謝衍在他病房里打游戲打累了,趴在電腦桌面上就呼呼地睡著了。
白熾燈籠了層明晰的光芒,冷白冷白的,落在他周身仿佛裹了圈圣衣。
他偷偷摸摸地下了床,躡手躡腳地湊近,距離他十幾公分的位置站定,靜悄悄地端量著已經入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