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頜首,想起陳凌也的事情來,自從那回聽到陳嬌嬌在醫院說起他之后,她多少也打聽到了倆人的狀況。
雖說她現在一幅云淡風輕的模樣,但按照以她對她的了解。絕對不止表面那么簡單,思量一番后,才試探性地問:“陳凌也他...和你...?”
“分手了。”
“哦。”
“......”
又是尷尬的死寂。
江俞了解她,也了解她的脾性,所以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適當作了個問詢表示表示就可以了,其余的她自己能夠處理好。
再者就算她不能夠,她也無法為她帶去什么實質性的東西,除卻口頭的安慰。
就像從前衛滿死了之后,關于他的一切便都成為了禁忌,偶爾多提,適得其反。
她突然挺心疼自己這個姐姐的了,一輩子也就愛過那么一兩個人,偏偏一個死了,另一個和別人訂婚了,像是注定了要孑然一身似的。
......
謝允得到謝衍堅決否定的答復后,說不明白具體是什么滋味。
有失望、有慌亂、有焦灼、也有幾絲竊喜。
前三者都是因為這是她答應了陳凌也的,辦砸了他自然不會給自己留余地,而后者...還不是因為太喜歡,所以才異想天開?
她想著萬一婚約無法解除、萬一事到如今天命難違、萬一他肯將就了,那結局是不是他和自己結婚,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呢?
可她又想到那晚的情形,他在那個女人面前痛哭涕零苦苦央求,在自己面前卻是死命掐著她的脖子,盛怒之下險些置她于死地。
天壤之別。
好像在自己面前、和在她面前的陳凌也,壓根就是不相同的兩個人。
對她,陳凌也一直以來都是冷漠淡然,對學校別的女生,冷漠里是敷衍,仿佛誰都不看在眼里。
可一到了江半面前,就似瞬間墜入了萬丈紅塵,會為她哭、為她撕扯、為她癲狂,許許多多她所不曾在他身上見到過的情緒和表現,都因為江半而展露無遺。
只因為那個人是江半。
他在普世價值中表現出來的那些只是裝給外人看的,他正常靈魂里躲著的秘密、完美之下的缺陷、那僅有的一部分真,全都獻給了...江半。
就像...只耿耿忠于她一人的不二臣。
如此來,她何來獲勝的幾率呢?婚約就算真的實現了,他也不可能和自己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吧?更別提幸福不幸福的了。
大概是心痛地已經麻木了吧,她盯著手機界面的照片,不自覺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怎么樣了?”
身后冷不防傳來一聲低沉的嗓音。
謝允急忙鎖了屏,轉身苦笑:“你別著急,我還可以再想想辦法的。”
陳凌也本就陰鷙的面容在聽到這樣的答案后,愈發生冷:“你給我提出的辦法到底是什么東西?”
謝允猶豫片刻,鑒于他現在臉色沉地驚悚,保不準又會沖上來掐著自己的脖子,索性將大致情況與他說了,最后道:“可是...我哥他不愿意回去,不過沒關系的!你別擔心,我可以再去向我奶奶求求情的,她很寵我,只要我——”
“你奶奶?”
“對。”
“帶我去見她。”
“你、你要自己去、去說情?”
“不然呢?”
雖然他很想找到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可如今情況是,謝衍既然不愿意回家,那他自然不可能去委屈他從而達成自己的目的,無關緊要的人倒是無所謂,但謝衍怎么說也是一開始就善待他的人。
他被軟禁了一段時間,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對于這謝家老太是早有耳聞,說話分量很足,倘使能在她那里博得幾分青睞,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