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和謝允、和謝家都沒關系了,姐姐,我們復合好不好?”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我絕對不會再消失了,我會好好的去治療,不讓你擔心,也不會讓你得像照顧小孩那樣照顧我。”
“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我還能照顧你。我讓你跟我在一起后輕輕松松的,好不好?”
他說話縫隙丁點兒都不留,江半找不著空擋插嘴,只好安靜地等他發表完。
陳凌也似乎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太捉急了,停了停,深深地吸了口氣,忐忑不安又滿懷希望地看著她:“好不好?”
江半極其有耐心地替他抹掉了那點兒淚滴,問:“你都是怎么解決的?你和陳景陽攤牌了?”
“我...不是...我和謝家的人談判了。”
“那也就是說...是謝家主動提出的解除婚約,陳景陽還是被動的?”
他抿緊唇,眼尾接連著泛起了水潤。
江半嘆息,想了想道:“陳凌也,其實橫在我們中間的不是什么房子車子小三鈔票,也不是什么陳景陽,是你自己。”
“我...”
江半手指抵住了他的唇,柔聲說:
“大概我們都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你之前老說我惦念著衛滿是因為對間接造成他死亡的愧疚,所以才不斷自我折磨,你又何嘗不是呢?你壓根就沒從陰影里走出來,你潛意識里總是想著彌補,或許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你對陳景陽的言聽計從和不敢反抗。”
“你能保證他以后不會再逼著你娶別人么?如果真的到了那時,你又該怎么辦呢?和誰談判?倘使都是無用功,你又得再受一次折磨,說不定還得把自己的人生搭進去。”
“你是恨他,可你自我的罪惡感深重,導致你至今都不敢和他攤牌,你要揣著這個秘密過活多久呢?到老到死么?”
陳凌也耷拉著眼眉:“那你要我怎么做?你說,我聽。”
江半看著他這幅模樣,幾不可察地搖了搖頭:“不是我要你怎么做,而是你自己覺得,你要怎么做,怎么做才正確。你自己站起來跟別人扶你起來是有區別的,明白么?”
他依舊耷拉著眼眉,半晌才抬起來,執著于前面的問題:“你跟我復合好不好?你不要離開我,只要你在我身邊,你想我怎么樣都可以。”
“你不能老是依賴我啊。”
“......”他不說話,悶悶的,眼圈似乎重新有泛紅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