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知道了?”
他話音剛落的下一秒,陳景陽的拳頭就揮舞了過來,他不躲不閃,腰桿挺得直直的,仍由挨打。
陳景陽本人表面看上去是挺斯文一人,但這回是真觸及了他的底線、戳中了他的痛處,滿腔憤恨爆發,幾乎是邊拳打腳踢、邊破口大罵,多年以來積攢的情緒,盡數通過暴力的折磨發泄了幾分。
陳凌也頭腦暈乎乎的,像條案板上任由刀俎宰割的魚肉,將肉體的痛硬生生咽了下去,不反抗、不還手。
陳景陽揪起他的衣領往門外拖,陰惻惻地笑道“你以為我光打你一頓就能出氣了?不,不會的,你會永遠記住這幾天,你會永遠記住這種滋味。”
秦蘭身體恢復地差不多了,帶著她一起回舟寧前,江半在淮城多逗留了幾天。
說起來應該是挺失敗的,她在淮城工作了這么多年,人脈社交圈卻窄得可憐,刨除一些關系不溫不火的同事和常年不聯系的大學同學,真正可以稱得上是知心好友的便只剩陳嬌嬌,包括一個海歸后重逢的賀堯。
鑒于陳嬌嬌徹底看開了不堪回首的往事,于是三人逐漸有成為鐵三角的趨勢。
陳嬌嬌甚至還建立了一個名為“淮城名媛”的微信群,說是名媛,其實也就是三個下流段子手,整天侃大山,扯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
在得知江半要提前回老家過年時,陳嬌嬌終于發揮了一回她“淮城名媛”的功力——靠著三頭六臂神通廣大的勾搭男人的手段,在淮城最頂級的、好似凡夫俗子壓根不可能入內的西餐廳預定了個最最優越的位置,美名其曰提前慶祝新年。
在他們這鐵三角施施然邁進這家餐廳時,江半忽然有種去覲見西班牙王儲的感覺,因為這裝潢就真的太高端大氣上檔次了。
和她沒見過什么大場面、驚訝連連的表現不同,陳嬌嬌上輩子一定是條內褲,因為沒有人比她更能裝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