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來說,你就是我滿懷的希望,是我所向披靡的信仰,是我哪怕粉身碎骨、傷痕累累也要拼死奔赴的遠方。
姐姐,新的一年了,我一直在想著,等我們重新在一起了,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也不會讓你時時刻刻備著藥提防我的病,更不會讓你從將軍淪落為奴隸了。
你教給我的自立、勇敢、愛與被愛,我都會慢慢學起來,我會成為你想要我成為的任何模樣。但這并不代表我沒有了自我、我不愛自己,我愛的,只不過,天上地下,世間所有,我總是最愛你。”
“而我渺小的一生,也永遠因為愛你而光榮。”
電話那頭沉寂了很久,才聽到她哽咽著說:“你干什么?大過年的故意讓我掉眼淚?”
陳凌也很輕地笑了一聲:“嗯,故意的。誰讓我當時哭的那么慘你卻頭都不回一下?”
她給氣笑了:“王八蛋。”
“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這么罵我的?”
“不止,罵的比這還難聽。”
她手機緊貼在耳邊,他一直在笑,溫沉的笑音擦過耳尖,熟悉得像很多平時的場景里,他湊近了自己說話,松木香和淡涼的溫度將她包圍融合。又有點異樣的陌生,因為那笑過于沉靜恬淡,少了她所熟知的戲謔和種種妖孽又欠扁的調調。
令她竟然生出一種“養的小男朋友終于長大成熟了”的感覺。
或許吧,當年她給過一顆糖的、深陷殘酷陰影囫圇的小孩,逐漸的、也變成人間理想了。
陳凌也問:“姐姐,許了什么新年愿望?”
江半道:“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就算了,反正我猜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
“肯定是關于我的。”
“臭屁。”
“姐姐,說給我聽聽吧?”
江半笑了,眺望著窗外,夜空絢爛,盛世繁華又一春,至于她的新年愿望...
她想了想說:“愿我們心里都有一朵烈火澆灼過的花,披荊斬棘,向陽而生,愿我們都是被光照耀著的人,能夠一直走在芬芳盛開的路上,愿我們苦盡甘來,殊途但同歸。”
陳凌也眼眶悄無聲息就泛起了一圈猩紅,他握著手機的指骨收緊了,過了良久才啞聲道:“會的,姐姐,一定會的。”
倆人就這么相隔幾千里,隔著滿城煙火,隔著四處明燈,統一的沉默間卻又浮沉了千萬種情愫,好的壞的、欣慰的歡喜的,彼此在這一刻雖遙遠千里,心意卻是從所未有的明朗。
陳凌也問:“秦阿姨怎么樣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他話音剛落,秦蘭就在外面敲門了:“你可別偷偷的自己給睡著了啊!還得守歲呢!”
江半道:“要不你自己問她?”
“我都聽見她那嗓門了,用不著問。”
看得出來,陳凌也對秦蘭是存了點點敬畏的,其實主要是因為怕她問的太多,東南西北家長里短的,并且這一問還就問到點子上,而他目前不太想把狀況透露給她。
不為別的,照他現在這幅尊容...他不想讓她為他擔心。
放到以前,他或許會借機賣一波慘從而占點便宜什么的,但當他認真思考后,讓自己愛的人為自己憂慮流淚,其實是特別傻也特別低能的一件事。
讓她開心讓她笑,讓她沒有包袱沒有顧忌,才是他如今唯一想做的。
江半把通話點了靜音,走到門邊,擺起一張苦瓜臉:“媽,咱這都新時代了,不熬通宵了行不行?收拾收拾睡了吧?”
秦蘭年齡大了,早就有點熬不住了,聽到她先放了臺階,勉勉強強接過,但死要面子:“我一老人家都還沒說什么呢!你一年輕人就熬不住了?先前你那鍛煉都鍛煉到哪里去了?”
說著說著嗓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