洽的商業互吹,但陳凌也就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聽到他說一定會不吝千金拍下自己的作品,眉毛一挑,輕嗤道:“那你眼光太差勁了?!?
西裝男一愣,顯然是沒料到他會這么說。
江半趕忙打圓場:“他的意思他學藝不精,難入各界名流的眼,卻能得您的賞識,是他此生榮幸?!?
西裝男哈哈一笑:“沒關系的,早就聽聞陳先生癖性獨特,百聞不如一見啊...年輕人嘛,有點自己的行事風格,能理解,能理解?!?
江半訕訕的,沒有接話,再觀陳凌也,一直都是幅愛答不理、懶洋洋的模樣,說好聽點是癖性古怪,說難聽點不就是耍大牌啦?
她氣不打一處來,悄聲勸誡:“好歹人家是金主,就算你再怎么清高再怎么牛,說兩句好聽的總不會為難你吧?”
陳凌也無所謂:“我說的都是事實啊。會想要拍那幅畫的...估計都不懂畫。”
“那你的意思是你那幅畫畫的差勁了?”
“嗯,垃圾吧?!?
“......”
江半簡直要暈倒:“垃圾你還搞出來拍賣啊?”
“我也不想啊,畫廊那邊老是催我,催的緊巴巴的煩死了,我就隨手畫了幅敷衍他們了?!标惲枰草p嗤一聲道:“你以為來參加拍賣的這些人,就真的全部都是為了藝術來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像剛剛那人,屁都不懂一個,什么收藏名畫藝術品,還不是為了包裝自己、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庸俗無知么?”
“說是說這個理兒,但你畫這種垃圾,就不怕自降身份、不怕別人覺得你壓根沒那份才華?”
陳凌也笑了,腦袋搭在她肩窩,緩緩道:“姐姐,皇帝的新衣的故事你該知道的啊...我現在這么出名,我就是甩給他們一張廢紙,估計他們也會覺得那是佳作。”
他握著她的手縱觀一樓大廳里衣裝華美的男女,接著道:“這世上沒有人愿意承認自己淺薄無知的,特別是對于站在這棟房子里的人來說。”
江半一時間竟無話可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