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過關斬將地撥開了圍堵的記者,步入拍賣展廳,陳凌也余光瞥見她神色,道:“偷笑什么?”
“啊...沒什么。”聽到他這么問,江半這才意識到自己嘴角都快要笑裂了,急忙穩(wěn)了穩(wěn)心神,恢復了端莊高貴的姿態(tài)。
“是看到外面那群記者瘋狂拍你,高興?”
“高興啊。”
陳凌也對她這身打扮相當矛盾,一方面沉淪拜倒在她的絕代風華之下,一方面是這綠絲裙露背露腰,好大一片光裸,身段的窈窕都給人窺覷了。
同是男人,他很清楚自下車后、自步入展廳,那些雄性投來的躁動的目光里,都藏了些什么樣的欲念。
想到這兒,他隨意撩眸一瞥,便捕捉到人群中好幾道灼灼的視線,直勾勾又赤裸裸地打量著自己的妻子。
陳凌也眉峰微蹙,連忙脫了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她披上,將她裹得風雨不透,一邊母雞護仔似的摟著她,一邊惡狠狠地回瞪那些直勾勾的視線來源,眼神就像在宣示:看你媽啊看!沒見過別人這么標致的老婆?
那幾道視線來源被他陰沉著臉這么一瞪,嚇得連忙瞥開,端著酒杯佯裝品酒以掩飾自身的尷尬。
江半自然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哭笑不得:“用得著這樣么?按照你的話來說,他們看得到又吃不到。”
陳凌也抿著唇,一雙眼睛賊溜溜地掃視著周圍,妄想把那些暗中窺覷的視線都一個個給揪出來,他異常嚴肅道:“看也不行,你現(xiàn)在穿著這身,戰(zhàn)況升級了。”頓了頓,他又轉臉向她道:“你脖子以下的部位,統(tǒng)統(tǒng)只有我才能看。”
江半覺得好玩,故意作勢要將裹著的外套給掀開,卻被陳凌也掃來的眼風給震住,他壓低嗓音道:“你做什么?別忘了你是已婚的女人,請堅守住你的貞操。”
“我一沒親二沒摟,怎么就扯到貞操上去了?”
陳凌也把外套再度裹緊了緊,振振有詞道:“那是因為你壓根就沒有意識到你的魅力,對于在場男性的殺傷力有多么強大,就算你什么都沒做,但那些男人還是會因為你的一個眼神一個笑容而蠢蠢欲動,要不是我在你旁邊擋著,你早就被他們圍堵著排隊搭訕了,所以,請收起你那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
江半本來挺慪火的,畢竟她一新時代女性,有自己的穿衣自由嘛,但被他這么一通拍馬屁夸贊,小尾巴翹上天了,和顏悅色道:“不錯,你有當傳銷界扛把子的天分。”
“這都是事實。”
江半被他頜骨磨蹭地有些酥癢,連忙制止他:“公共場合,收斂點。”
陳凌也最喜歡從身后摟著她,然后腦袋一個勁兒的蹭啊蹭,蹭她的頸窩和側臉,跟他帶回來養(yǎng)在青旅的漢尼拔很像。
放在平時,他188高的個,蹭167的她,委實有些費頸椎,但今個兒她穿了高跟鞋,陡增10厘米,就相當方便了,因此陳凌也自然就不肯放過這個天賜的好機會。
倆人立在二樓的觀臺,對著一樓大廳的衣香鬢影和聲色犬馬,視野寬闊,相當愜意。
拍賣會還沒有正式開始,陳凌也百無聊賴,手肘圈住她的腰肢,正漫不經(jīng)心地啄吻她的香頸,一點一點大鳥依人似的兀自玩鬧著,身后便冷不防傳來一道問候:“陳先生?”
他回眸一看,不認識,遂收了視線,沒理睬。
倒是江半有些不自在了,好歹人家同是來參加宴會的,都主動打招呼了,焉有不搭腔之理?此乃基本的社交禮儀嘛。
她把他拉開了點距離,沖那名年逾五十的西裝男微笑道:“您是?”
對方自報家門,是某集團的董事,愛好收藏,此行是專門沖著他的畫來的,所以特地前來招呼一聲。
放到一般人身上,看到有人這么虔誠地捧自己的場,鐵定是笑靨如花趕忙和對方來一場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