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有另外的通道可供出行,所以只能選擇正大門,正大門早已蹲了大批記者伺機而動,她原以為他們提前離場的話,記者數量會少一些,但——
幾層的臺階擠滿了手持相機和麥克風的人群,蜂群一般狂涌而來,觀者如墻、風雨不透,估計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了。
“陳先生,請您透露一下您畫作最終拍賣的金額,可以嗎?”
“陳先生,據傳聞說,有大師品鑒過您此幅作品,評價說有失您以往的水準,您怎么看待這種評價和議論呢?”
“陳先生,您和您太太的故事在圈內相傳甚廣,許多狂熱的粉絲甚至主動為您太太的青旅貢獻消費,對此您覺得有炒作的嫌疑么?”
江半十分捉急,奮力扒拉了幾回人群愣是沒劈開一條可供出行的道,陳凌也雖說聽她的話,想跟著她一塊兒沖出包圍圈,但聽得記者那最后一條提問,還是端正了身姿,不疾不徐答道“絕對沒有炒作的嫌疑。我和我太太倆人的事業都是各行其道的、不捆綁。”
“那有關您微博賬號的內容,又怎么解釋呢?”
陳凌也掃了提問的那名記者一眼,看似無波無瀾的眼神,實則有種積壓的威嚴,令人不敢在他面前玩心思。
那名記者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他繼續道“我太太小女生的心思嘛,就比較喜歡秀恩愛,發一些日常生活什么的流水賬,她一沒干涉別人,二沒攛掇粉絲盲目消費,如此來,言論自由也需要向你解釋么?”
他說著,又將自己妻子摟緊了緊,側眸看去,她沒預料中的喜悅,反而是皺著眉、四處張望。
陳凌也低聲問“到底怎么了?”
他說的一番話江半是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全程都在緊張地搜尋著那兩名記者的身影,可那兩名家伙不知跑哪兒去了,看也看不到,也不知是不是圍堵的人群太多了分辨不清導致的。
“陳先生——”人群里一聲高喊。
聽到這道聲音,江半瞬時警覺起來,循聲而去,發現那倆人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艸了。
她仔仔細細地打量起倆人來,一名戴金絲眼鏡,一名梳著油頭,竭盡所能擠到最前面,麥克風都快要懟到自己鼻孔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