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友,今天過后,再相見不知是何時。”
不知何時,呂岳來到了韓榮這一桌,端起酒杯獨飲,神色有些落寂。他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只是韓榮所表現出來的出色,讓他頗為看重,臨近分別,有些不舍。
韓榮笑道“瘟祖乃是大羅神仙級別的人物,在下修行上以后有什么難題,只怕還要向你請教,到時,自有相見之日!”
韓榮何等聰明,哪會猜不出呂岳的真實想法,自己與他接觸才不過短短幾個時辰,他哪是舍不得自己,而是想從自己口中得到一些對他修行有益的道經。
不過,韓榮并不吝嗇,說到底,這些經文都是別人的智慧結晶,自己只不過剽竊,若能用它交好一些能人好手,對自己也是不小的幫助。
由于自己掀起的蝴蝶效應,歷史的走向已經發生了改變,自己也不知申公豹能不能把這些神仙忽悠到西岐戰場,所以更有交好的必要。
呂岳一聽,眼前一亮,像他這種道行深厚的神仙,一味苦修,對自身幫助不大,主要是心境上的突破,也就是對大道的感悟。多聽些帶有仙氣的詩律,對自己大有幫助,這種人,自己身邊一個沒有,申公豹是闡教的,他斷然不會幫助自己提升,絞盡腦汁去想些精妙詩句討好自己。
韓榮則不然,此人出手大方,并有意結交余元,只怕有所求,自己不妨投其所好。
“韓小友,你雖在西岐屢勝姜子牙,不過闡教高人不少,靠你一人之力,只怕難敵。日后若有難處,大可去九龍島找貧道。”
“多謝瘟祖。”
韓榮一聽,心中大喜,呂岳本領高強,他四個弟子深得呂岳的真傳,若是能得他師徒五人鼎力相助,即便昆侖十二仙一下子出動兩三人,自己也不怕。
呂岳笑道“你我之間,雖然差了幾個時代,不過我與你甚是投緣,愿與你平輩論交,你看如何!”
這話一出,四周突然安靜下來,紛紛不可思議的看向呂岳。
韓榮大吃一驚,呂岳入截教早,還高余元一輩,與自己平輩論交,實在有些受寵若驚,于是道“瘟祖輩分高,修為深厚,在下豈敢不自量力,與瘟祖平起平坐。”
呂岳卻道“憑小友你說的幾句精妙之言,絕對有這個資格,你不必推遲。君子之交淡如水,又豈在其他,再說,以貧道看來,小友未來成就,只怕不在我之下。”
眾仙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呂岳對韓榮的評價如此之高。
韓榮拱手道“既然瘟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
生辰大會,一直到傍晚才結束,眾仙紛紛離去,韓榮提出告辭,不過卻被余元挽留下來,韓榮心中一動,有些期待彩頭。
這一趟蓬萊島沒白來,靠踩著申公豹的肩膀,自己一時風頭無兩,只怕用不了多久,自己的大名將會在神仙圈子里傳開。
說來要感謝申公豹,不過想起他剛才離去時,不經意露出的郁悶表情,韓榮暗笑,申公豹邀請自己來,大概是想讓自己當綠葉,好襯托他的才智,結果沒料到自己會搶了他的風頭,可真是弄巧成拙。
“江山代有才人出,沒想在貧道的生辰上,能遇到道友這種后起之秀。”
不管是送仙果,還是談及對道的理解,韓榮力壓群仙,這使得余元對他的印象有著天翻地覆的轉變,此刻,再去聽他的事跡,又有別的感受。
自己對付玉鼎真人,有心算無備,結果中途殺出一個南極仙翁,自己被迫停手,無奈之下,只能邀請幫手。可韓榮一人,對付姜子牙為首的闡教勢力,屢屢得勝,光三代弟子,就斬殺了好幾人,其手段之高,心思之縝密,自己有所不及。
韓榮笑道“余道長過獎了,在修行道路上,在下只是一個后生小輩,偶爾綻放光芒,全靠幾位道長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