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人蠱控制的是梁皇?”白珩說出心中想法。
李衍一愣,卻也很快嗤笑“算是吧……父皇命我暗中策劃半月疫一事,本王也只是順便,來試試看是否能養成人蠱來?!?
“什么叫順便試試!”白珩怒斥道,“那是人命,你怎能把人命當作螻蟻!”
李衍卻是不以為然“沒想到,先生原來也是會生氣的,本王倒是頭一次見?!?
白珩聽此,更是捏緊了拳頭,一字一頓道“我真是悔極了,竟救了你?!?
聽此,李衍表情一滯,可很快挑眉,淡然隱去眼里的哀傷“先生在遇著本王之前,也是個大夫,亦是救人無數,先生怎知,之前救治的人里,沒有去多財害命的,沒有作惡多端的?”
白珩恢復平靜下來,是啊,正因此,他再也不是個大夫了,他失了大夫懸壺濟世的心腸。每逢給人診治,便會用自己的偏見去看待那人……
他,再也做不成大夫了。
他轉身望那毫無波瀾的湖面,問道“你想要的是皇位?”
“是?!?
“所以你就在南州城暗中訓練軍隊,那些南州城的反梁勢力不是東虞所做,而是你吧?!卑诅窕厣砜此f。
李衍點頭笑,毫無計謀被揭穿的恐慌“正是?!?
白珩喃喃道“多年前,我救你之時,你可不會這么愛笑。那時,我就在想啊,好好一個孩子,若是笑笑該有多好……如今看來,卻是愚蠢至極了。”
李衍撥了一下白珩的琴弦“那時,先生答應教本王彈琴???,未到學成,本王卻被接去了皇宮之中。至今,本王彈琴,還是個半吊子。”
白珩思慮了良久,問“你做這一切到底是圖謀什么,皇權真就那么引人瘋魔嗎?”
李衍又是哼笑一聲,冷冷道“先生,若你在皇宮之中待的久了,亦會如此的,若是有人總處心積慮想害你,你亦會如此的,若有人只把你當作一顆棋子拿捏,你亦會如此的?!?
“再說了,本王若是能登上皇位。必定會廢除商賈之戶不得入仕的規定,如此,先生就能實現自己的志向,這樣難道不好嗎——”
“你可還記得我之前對你說過,做人該如何?”白珩打斷他的話。
“自然記得……先生那時說,人自當,頂天立地,人自當,生為大道,死為大義?!崩钛芩紤浾f,眼神卻變得陰沉起來,“可先生,或許你會如此。但大多數人并非如先生這般……終有一日,本王會證明給你看,你才是那個錯了的人?!?
李衍拋下這一句話,離開。
藍衣在春風中并未有所溫暖之意,更顯出孤寂之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