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皇陛下,孤當時也在場。其實,也并非這丫頭救了寧王,寧王也是為這丫頭受了傷的。”
許戈正想開口替史姒解圍,未料許司晗突然說出那么一番話來。
“哦,是這樣子嗎?”李緒明知故問,“那看來,寧王對此女怕不是情根深種?”
此時,不等許戈作答,一旁的梁后卻盈盈道“也真真是個清麗的女子,怪不得能讓寧王如此喜歡,以至于豁出性命。”
“皇后娘娘謬贊她了。”許戈幫史姒接過話,“她的容顏一般,本王是知的。”
“那可是琴棋書畫最是巧妙?”梁后又問。
“那也不是。”
“哦?那寧王看上了她哪一點?”梁后饒有趣味。
許戈眨眼轉頭看史姒,史姒對上他的眼,方才他那眨眼她看的清楚,真是像極了一有情郎,看的史姒心頭如麻。
他道“因為……世上能擾我心者不多,她算的上一個。”
史姒登時覺著心跳如雷,明知他只是在裝,是在演,未料,自己真的入了他的戲。他為何要那么說,是為了保護她嗎?
他朝她點了一下頭,那眼神,即意味著讓她大膽默認就好。她心中雖無解,卻不知為何心安。
“看來,寧王是遇著了一個知心人。”李喚也是突然開口,他方才就覺著此女分外眼熟,仔細回想起來,可不就是昨晚謝瀟胥調戲的女子。
謝瀟胥不該不記得她,可此時卻不挑明,莫不是……
李喚早已厭煩這個謝二,宮人有傳聞,父皇夜里時常召見謝侍郎……行的不知是什么腌臜事。此次,便是讓父皇對謝二起疑心的大好機會。
因為謝二昨夜在萬燈會上可是幫襯著許戈鬧了一場笑話,也就是因這笑話,父皇昨夜派人去刺殺許司晗的計劃才會被許戈擾斷。
李衍果斷起身對梁皇說“父皇,兒臣有一事稟明。”
“嗯?”梁皇看向自己的嫡子,“何事?”
李喚指向史姒“此女,兒臣昨夜見過的。而且不止兒臣見過,昨夜萬燈會上,謝侍郎應也見過的吧。沒想到啊,謝侍郎拉拉扯扯想要帶回謝府的女子,竟是寧王的心上人啊。如此,怪不得寧王昨夜便是上沽汾臺舞劍出丑都要幫心上人解困。不知謝侍郎,是否該向寧王配個不是啊?”
史姒并不認得李喚,不過,她從他身上的蟒袍便可看出他是梁國太子。只是,她并不能明白李喚說這些有何用。
也許,許戈說的對。朝堂詭譎,她不過山野間出來的農家女,如何,能探求真相……
但她的阿爹就因為這些位高權重者耍的小伎倆而不明不白的死了,而她,怎么就,連兇手是誰都找不出……
她的手不禁暗暗緊捏,憑什么啊……
李緒看謝瀟胥被質疑,卻不語,他倆雖是表兄弟,但此時還是明哲保身的好。謝瀟胥向來性情古怪,有恃無恐,李緒早也對他有所不滿。
李衍淡然模樣,事不關己,如同看場好戲。
李喚話一出,梁皇眼神便暗了下來,看向謝瀟胥“謝侍郎,東宮說的,可是真的?”
前夜若非謝瀟胥和許戈鬧的那一出好戲,許司晗早該人頭落地的。明眼之人,都可看出其中利害關系,梁皇不可能不懷疑謝瀟胥就是那個走漏消息的人。
梁后輕輕挑眉,落井下石“謝侍郎,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天下女子這般多,你怎么就偏偏戲弄了寧王的人呢?”
謝瀟胥臉色卻絲毫不慌,沉穩跪下,道“陛下、娘娘,太子殿下一定是記錯了。臣昨日分明記得,那女子手上提的燈籠,明明就是沈府的燈籠,想著,應只是沈大將軍家的丫鬟才那般放肆了。若是寧王早早告知,怎會有后面一場誤會?”
史姒心驚,她最不愿的事情,就這樣被謝瀟胥說穿了。她最不想的就是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