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
“寧王如今不也是個燙手山芋?”說著,花壺酒飲下杯中熱茶,神色卻并未有些許改變。
許戈坐回椅子,正色道“昨夜,她和你說了什么,竟讓世子如此決定下心來?”
“她?”花壺酒未及細思,卻也很快明白許戈說的是史姒,便搖搖頭“也無甚……”只是,史姒的話,讓他對許戈有了改觀。
他漸漸回憶起少時的許戈來,他們雖不能算熟,但那時的許戈即使受人排擠卻也意氣風發(fā)。只是后來,許戈流連于秦樓楚館,而后更是文通殘錦、泯然眾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現(xiàn)在他才明白,原來眼前這位望花公子從未江淹才盡,而是在含垢忍辱。許戈唯有收斂鋒芒,裝成個草包,才能免去一些禍患。
“雖不得入仕途,亦不能與草木同腐。寧王昨夜之語如醍醐灌頂,從酉受教了。待出南州,必至定金。”
“世子,正所謂一言既出——”
“金玉不移。”
兩人相視一笑,起身,雙手交疊,緩行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