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雨山湖百花凋零,唯有荷蓮正適時景。樓橋涼亭間碧綠如綢,隨意點綴的淡紅荷花,蜻蜓悄無聲息的棲息,微風吹來,荷桿搖曳,像玉女倬姿,腳底下攪晃出陣陣漣漪。
馬鞍山的晚霞格外妖嬈!薄云間穿透著萬丈光芒,一絲一縷從天空掛下來,映著朝暮,五彩斑斕。太陽像燒紅了的鐵餅,朱光流彩,鮮艷欲滴。
“可能要下雨吧!?”
仰看天際線下的震撼嫵媚,王默咬一口羊肉串,咀嚼著,漫不經(jīng)心的說。
又給自己倒?jié)M一杯啤酒,王默看一眼跟前神不守舍的王玉清,見她注視自己身后的湖亭入了神,也回頭看一眼。
“你在看什么?”王默問。
“有個美女!”王玉清恬著笑臉對王默說,手指揚了揚,瞇笑著往王默跟前湊了湊:“老大,你看那個人,該不會是想跳河吧?”
王默又回頭看一眼。只見湖亭廊道邊,一個長發(fā)飄飄的女子坐在護欄外,背對著,看不見臉。
但是那個背影很養(yǎng)眼,應(yīng)著晚霞湖色,如仙如畫。微風拂掠,瘦衣獵獵,青絲在光沫中飛揚……
“你有毒吧?人家就是在欣賞美景,請不要看什么都像社會新聞好不好?”
“哈哈哈,我就是想看看,老大你這么熱心腸的一個人,看見有人跳橋,是不是直接就撲過去見義勇為?”
“我熱心腸?”王默自嘲的笑了笑,看來,王玉清對他還不夠了解呀!
果然有些人會因為你的一兩件事妄加給你一些人設(shè)。但很多時候,王默都認定自己是個乏善可陳的人,生平做過最偉大的善事,可能就是幫助老爺爺過馬路了。
“對呀!不是熱心腸,你會為了我連夜趕來馬鞍山?”
王玉清說噎了,喝一口啤酒,咀嚼著接上又說:“老大,你這么好一人,為什么公司里總有人說你壞話呢?”
“他們只是實話實說!我就是那樣的人。”
王默無所謂的聳聳肩,給王玉清的玻璃杯倒?jié)M酒,又給自己斟滿……
“不過來馬鞍山這件事,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好好說一下。”
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王默一揚頭一飲而盡。
“王玉清,你昨晚真的不應(yīng)該開那種玩笑。記得“狼來了”的故事嗎?我來馬鞍山,不是因為和你關(guān)系有多鐵,也不是因為什么熱心腸、正義感,我就是覺得你給我發(fā)送了求救信息,我有責任來。反推一下,假如昨天晚上你真的出了事,而我又情感淡薄置之不理,那么后果會有多糟糕,你想象得到嗎?……”
王玉清見王默又在訓斥自己了,抵觸地直嚷嚷“哎呀哎呀,老大你怎么又說這個事了?煩不煩啊!”
冷哼一聲,王玉清杵著下巴嘆息,玉指沾著桌上的水汪寫字,漫不經(jīng)心。
“老大,你車子撞的很嚴重嗎?”
“也沒有太嚴重,但肯定要在維修站放很久了!”
一想到這,王默心痛如絞!端起酒杯悶悶的喝一口,敵意的眼神掃在王玉清的臉上。
后者恬著臉嘿嘿嘿地賠笑,端起酒杯雙手捧實、鄭重其事的說:“老大,這一杯酒,我敬你,給你賠罪。”
“呵!”王默輕笑,手掌掐著腦門捏了捏太陽穴,可能喝的有點急了,頭有點暈。
“算啦!好在你沒有出事。和你的小命相比,我那車子畢竟是個死物,沒你金貴。”
王默說著喝掉啤酒,算是原諒王玉清了。
“哈哈哈,老大你這話說的夠豁達!我就說嘛,公司里那些人在造謠重傷你,你該告他們?nèi)ァ?
王玉清也喝了不少的啤酒,開始說話無與倫次。
夕陽越來越淡,小板桌上擺滿了空酒瓶。
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