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配不上林子萱這朵天下最美的花,只是后來商澤憶慢慢嶄露頭角,與林子萱的關系因為一些事情也慢慢緩和,最終生出真實的情愫來。兩人是有感情的,要是能在一起定會是對讓無數人艷羨的神仙伴侶,只不過一龍一鳳都有驕傲堅持,誰都不肯示弱,又有家國羈絆,最終還是分開了。
聽到林子萱的名字,商澤憶微微一愣,記憶不由得翻了上來回到源頭一役時。
源頭一役時林子萱能為他拼了命使出天地人三劍阻擋商帝,那時他們的樣子就像真正的伴侶一樣,生死相隨,性命相托。只不過那時只有那時,終究無法長久。
源頭之內兩人沒有其他身份,只是同仇敵愾面對強敵的伴侶,是他覺得最幸福的時刻。出了源頭之外,他們有自己的身份,是敵國的皇子與公主,也是相互都不服輸的驕傲男女,終究有各自的堅持與顧慮,無法在一起。
他有時候想,若是他那時舍了身上的責任不顧白海愁臨終的所托,將林子萱緊緊抱在懷里,與她攜手歸隱山林,兩人是否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不過已經發生的事注定無法回頭,而且就算再回頭,他依然會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不然他就不是商澤憶了。
他閉了眼睛不再想林子萱,點了一滴茶水抹在眉心將躁動打掃干凈,再睜開眼已經將她埋在了心底。除了男女私情,在他眼前還有重要的事必須要做。
“林子期深夜進宮干什么,能不能查到些線索?”商澤憶問道。
王昭漠搖頭道“不得而知,不過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商澤憶知道王昭漠的性格,不會空穴來風,能出此言必有其原由,便問道“是聽到什么消息了?”
如商澤憶所料的一樣,王昭漠確是有其他的消息。他從懷中又拿出一個竹筒,將里面的紙條取出攤開,紙條上的墨水更新,看起來應該是今天早上才剛送出的,不用商澤憶探頭來看,王昭漠就將紙條上的情報告訴了他。
“剛拿到的消息,今早北齊的駐南軍有了動作,從后方運了十萬人一個月的糧草進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說他們是準備打哪里?”王昭漠將紙條擺在商澤憶面前,明知故問道。
齊國的駐南軍守的是南邊的國線,那里通往白鹿城,過了白鹿城才是商過的北涼道。
因為白鹿城的存在,南邊的守軍從來沒露過手腳,如烏龜一樣只會龜縮在南邊防線之內。現在不學烏龜了,這么積極地把手腳從龜殼中伸出來,都不用想就能知道他們是準備趁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攻打白鹿城。不然調動軍隊干嘛,長翅膀飛過白鹿城去攻打商國的北涼道嗎?北齊又不是東籬,沒那么發達的煉器機關,可沒有能載人飛行的飛隼。
這是個壞消息。商澤憶食指輕輕敲打著太陽穴。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此時正在深思,商澤憶伸出三根指頭,一一計算著敵我力量“衣家家主,天下十智之首的衣浩邈死于源頭,他之長孫左相衣輕裘與楊落羽出走東籬,我又境界大跌,現在至多就歸墟巔峰的境界,白鹿城能稱得上戰力的也就是你,四車八卒,以及江玉離率領的典獄司。”
“我們都是江湖匹夫,舞刀弄槍的江湖打打殺殺還行,要是以一城之力抗一國,與軍隊硬碰硬,我們沒有勝算。”
商澤憶將敵我實力看得通透,冷靜地進行分析。
“白鹿城位于四國中間,千年來皆是以城主為盾,現在我這個新城主沒有通明境界,無法成為白鹿城的盾牌,真是拖了歷任城主的后腿了。沒有了無敵的城主,我們卻不得需要給白鹿城找其他的盾。”
“這個盾,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國,或者我們可以要選一國為盟,使其成為白鹿城的盾。”
說到這里商澤憶嘆氣,想開口又給斷掉,反復多次就是不繼續往下說。
王昭漠被他做作的樣子搞得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