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見不了他如此不干脆,便拆除他心思赤咧咧道“不用裝模作樣弄得愁容滿面似的。你不就想選商國嗎,你跟商澤睿本就是兄弟,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也是正常的事,我能理解。”
商澤憶聞言跳了起來,他惺惺作態其實就等王昭漠這句話,一說理解,商澤憶就馬上打蛇隨棍上,把麻煩的事一并都給了他“你能理解就好,有你的支持我就放心了。”
“你看你深明大義還是有件事要拜托你,江玉離那邊我不適合去,最好是你能順道幫我跟他講下這個情況。你也知道他這個老頑固管著白鹿城的秩序,這樣的大事必須要通知他才行,但他原本就看我不太順眼,沒事都想找我茬了,更別說我告訴他要跟商國結盟,他非得罵我叛徒用他的琵琶手廢了我不可。”
“這白鹿城現在就你最有能力,能力越大,責任也大。”商澤憶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將王昭漠夸得天花亂墜,一捧一遞就將最麻煩的事交給他。
王昭漠當然知道商澤憶的小九九,不過他并未計較這些,一是因為他欠商澤憶人情命都可以還他更別說這種當說客的事,第二則是他知道商澤憶說的沒錯,這事情只能由他出面跟江玉離講。江玉離的典獄司再如何霸道,可他也是城主府的右相,又是在白鹿城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斷然沒有賣了白鹿城的可能,江玉離于情于理都會給他一分面子,稍稍能聽進去他說的話。
“我遲些會趟典獄司,江玉離我來搞定,不過商國那邊怎么辦?是結盟幫忙守城還是趁機收復了白鹿城?你知道白鹿城人的脾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能待在白鹿城都是不喜被約束的人,骨子里跟這座城市一樣膝蓋硬得很。若商國跟齊國一樣都是為了征服的目的來,想讓白鹿城從自由之城變成了他的屬地,白鹿城與這座城里的所有人是不忌于玉石俱焚的。”王昭漠替商澤憶擔下了江玉離的事,但他仍提醒商澤憶不要忘了白鹿城這座城的不同,與商國的同盟并不會那么容易。
商澤憶哪里不知道這件事的難度,他只想獲得商國的幫助,卻從未想過將白鹿城變成商國的屬地。這樣的交易對于商國而言是沒有什么利益,即使他是商國的四皇子,也不知道能否成功。
“這件事有些難度,我需要親自回一趟商國,在保持白鹿城不變的前提下,盡力替白鹿城要到它急需的東西。”商澤憶說。
“何時動身?”王昭漠問。
“今日,越早越好。”商澤憶答。
頓了下,王昭漠簡單估算時間,然后沉靜說“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齊國的大軍估計還有半個月到,在你回來之前,我再用命為你守城十五天,一個月若你未能帶兵來援,白鹿城也不會屈服,只會從上到下死戰至滅城。那之后你若有機會恢復通明境界,殺了林子期遙祭白鹿城,若無法恢復,每年的清明記得為白鹿城全城子民燒些紙錢就行。”
王昭漠說得清清淡淡,商澤憶卻明白這是他的肺腑之言,沒有玩笑的成分。白鹿城是不會被征服的,若有一定有被征服那日,只能是白鹿城從垂髫的孩童到古稀的老人全部都已死絕,再沒人拿得動匹夫追求自由的刀劍。
活著的白鹿城是不會被征服的,若能征服,只能是全城皆死。
一城全部,皆是如此剛烈。
商澤憶嘆了口氣,堅定說“我會回來的!”
他下了二樓,王昭漠沒有送他,只在樓上目送他離開,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能從天武樓二樓下來的人極少,這些江湖客大概是第一次見到二樓下來人,有腦袋不靈光的將商澤憶當成了酒樓的主人,搖晃著酒碗就要與商澤憶喝上一杯。
商澤憶有事要離開,婉言拒了這些酒鬼的意。
但幾個還是不依不撓。
這些拉著商澤憶勸酒的大概不知道天武樓深淺,以為這里是普通的酒樓,這里的掌柜也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