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正在想事情的時候,酒樓里來了人。
按說滄海樓已經被馬家給包下,今日就只是馬家的酒宴,掌柜的是懂規矩的,絕對不會放不想干的人進來。
來人是個一臉惡相十幾歲的少年,帶了個仆人,進得風風火火,不像是吃飯的,倒像專門來找茬。不用說這是有身份的人,掌柜明顯惹不起,連路都不敢去攔,只一面說著好話一面點頭哈腰,最后還是被人一巴掌扇倒在地。
商澤憶好整以暇地準備看戲。
馬家的人在這,這名少年瑞安那么多家酒樓不選偏要找滄海樓的晦氣,還故意橫沖直撞,用小拇指都能想到他是沖馬家來的。
看老吳跟馬夜雪的一人嚴峻一人不屑的神情,商澤憶知道自己是猜對了,這個長得一臉寒磣的少年果然是沖馬家來的,而且應當是老熟人了。
老吳為人穩重,馬夜雪估摸著是不屑跟那個丑少年說話,兩人都沒有動作,而那些年輕的小伙子就沒有好的定力與脾氣了,一個個站起來瞪著眼罵。
“李小狗,你敢來馬家的地盤撒野。”
“李小狗,上次被爺爺打哭忘了疼了?”
“這次要把李小狗屎給打出來,讓你長長記性。”
這個被馬家的伙計不客氣叫李小狗的少年是金樓李家的小公子李讓賢。他與馬夜雪一個是李正男六十歲所得,一個是馬公舒六十歲所得,同時老來得子女,兩人的遇就完全不同了,一個被捧在手心里長大,一個自小因相貌丑陋始終不得李正男待見。
要知道李家一門上下皆是儀表堂堂之輩,從李正男開始到第三子李辰儒都是商國有名的美男子,李正男為此還頗為得意,直到李讓賢這里出現異類,丟了他們李家的臉。
李正男過于以貌取人瞧不上李讓賢。對于李讓賢,李正男雖然因為他是李家的兒子沒有限制他的衣食,卻絕對不讓他參與家族的任何事,對他極為不重視,就當養了個吃干飯的廢物。
李讓賢,退位讓賢是段佳話,沒有位置可退的時候,讓賢的意思就是家主之位不要想了,有其他人選,叫李讓賢死了這條心。
李家與馬家在商界地位相當,有馬李之稱,李讓賢與馬夜雪都是最小的那個,卻命運截然不同,正是如此,李讓賢心有妒嫉,故意經常找馬夜雪的麻煩,雖然每次結果都是揍成豬頭。
要知道馬家的伙計可不管你是不是李家的少爺,敢找我們大小姐的麻煩,就是找馬家的麻煩,別管你是誰,馬家從上到下向來不會客氣的。
面對馬家伙計的恐嚇,李讓賢這次意外的毫無懼色,他那張丑臉露著參差不齊的白牙,就如同下水溝里的老鼠一般惡心,他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耳朵,不屑道“就你們幾個還敢威脅本少爺,今天讓你們見見本少爺的厲害,等下叫馬夜雪跪著向本少爺求饒。”
這話說出去還得了,馬家的伙計頓時勃然大怒,特別是以馬夜雪為夢中情人的張林,第一個就竄起來提了條板凳往李讓賢頭上砸去。
這一下要砸實了,非得給他的腦袋開瓢不可。
換平時李讓賢已經抱頭鼠竄了,但今天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即使他眼中有懼色,居然也敢不躲不閃。
他沒爹疼愛,是吃過馬家打的,應當知道馬家的人從來不只說說而已。
張林心中有疑竇,手中的動作沒有慢下來,已經要砸在李讓賢的頭上。
商澤憶見狀遺憾地搖搖頭,他對老吳說“是個高手,吳管事看了這么久還不出手的話,張林怕是有麻煩。”
老吳面色凝重,從李讓賢入門時他就一直盯著他身后那名藏身黑袍中的仆人,這人是高手,而且是煉神中境的高手。
張林的板凳沒有砸下去,反而他手腕被捏在李讓賢不知道哪里找來的仆人手里。
李讓賢躲在仆人身后狐假虎威,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