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肖佳極少能見蘇景洛與人嬉笑怒罵的場景,就算是兒時,蘇景洛也從不和同齡的孩子玩耍。
她知道那不是哥哥不合群,而是他過于優秀了。優秀的人都孤獨,因為這世上能入他眼,配得他交心朋友的人寥寥無幾。但孤獨是痛苦的,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她沒體驗過,卻肯定不好受,所以她不希望哥哥孤獨。
也就在商澤憶出現后,她又從哥哥臉上看到了久違的愉悅。
蘇景洛開心舒肖佳便也開心,她露著貝殼一般雪白的牙齒揮就馬鞭,于是年輕的少女駕著馬車緩緩往城南而去。
“談得怎么樣了?”商澤憶被踹上了車廂也不生氣,等到蘇景洛也進了車廂,他極不雅觀地岔著腿坐車廂里問道。
蘇景洛沒有直接回答,她坐下后從懷里掏出一張契紙,丟給商澤憶到“自己看。”
這份契紙很新,紙墨印都新,顯然是剛剛寫好蓋的手印。
商澤憶輕輕一抖將契紙攤開來看。
白紙黑字,字體瘦勁清峻,這一手好字顯然出自蘇景洛。
好友的的字造詣之高商澤憶本就知曉,超出她的意料之外,是這張并非一張租借合同,不是李東淼將百果珍暫借給蘇景洛使用,而是李東淼直接將百果珍一半的份額無條件轉給了蘇景洛。
也就是說,百果珍有一半算是蘇景洛的產業了。
“可以啊,也沒見你有提刀進馬家啊?!鄙虧蓱涋揶淼馈?
提刀進馬家是玩笑蘇景洛拿刀逼李東淼簽訂了如此不平等的條約。
他自然知道這不是蘇景洛提刀駕在李東淼脖子上逼迫他得來的,不過想想應當也差不了多少,能逼得李東淼將一半百果珍拱手送人,手段怎么想都不會太和善。
當時在馬家的情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蘇景洛與李東淼之間有些事情,顯然這一紙合同就與此有關,不過那時不好問,現在身邊沒有旁人,商澤憶終于不用控制好奇心,可以隨心所欲問道。
“你跟李東淼怎么回事,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