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手段若是向他復仇,李東淼應當無法招架才是。”
這是商澤憶不理解的地方,自己的好友能為如何商澤憶最清楚不過,他雖不擅武藝,但比謀略算計不輸任何人,今日李東淼的德行他也有看到,簡直說蠢材中的蠢材,好友若是想要復仇,隨便下個絆子就能讓李東淼萬劫不復。
蘇景洛望向車廂外,外面是一個妙齡少女正在駕車,他嘆氣道“逝去的人已是逝去,重要的仍是活著的人。李東淼雖然算不得什么東西,但馬家根基太深,我若動了李東淼他們一定會出手,為了肖佳的安危,我之前并不準備招惹。”
之前并不準備招惹,現在就不一樣了。
商澤憶聽出了話外音,他問道“之前不準備動,現在我成了你一塊格殺令牌,又有李家前車之鑒,馬家明里暗里都已經放棄了百果珍,沒有了馬家這面護身的大旗,想來這一半的百果珍份額是李東淼想與你和解給的籌碼。”
“這李東淼果然是個蠢貨。”商澤憶憤憤不平地罵道,“殺父之仇就想用一半的百果珍可以解開的。”
“你準備怎么做?”臨末了商澤憶多此一舉地多問了一句。
其實蘇景洛的回答他能夠猜到。
這種事情他能感同身受,換個角度來想,萬一這種事情要是換在商澤憶身上,有誰害死了藥王江,他也必然是一樣的做法。
“自然是殺他全家。”
果然沒有超出他意想之外,蘇景洛冷靜又淡漠地說。
商澤憶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說道“千萬不要放過他。”
他沒有勸人善良的習慣,那種偽善之行他做不出來,江湖兒女本就快意恩仇,殺人者被人殺,既然首先動了刀,各自都清楚后果,就沒資格讓人點到即止,求人放過。
不然對枉死的蘇天倫,還有受了這么多年苦苦忍耐的蘇景洛與舒肖佳,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