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先、辰儒、讓賢,確定不能讓他們也知道此事?”事關(guān)機密,李正男對全面封鎖信息并不反對,但他始終覺得自己的幾個兒子應(yīng)當也知道這件事,他們本來就是李家核心圈中的人,每個人都主管了幾門生意,與計劃配合起來能事半功倍。
萬君可堅決搖頭道“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一人便多一分走漏風聲的可能。家主的公子雖不會泄密,但難免不會因為知曉計劃而做出反常之舉,讓蘇景洛循蛛絲馬跡猜到了什么。”
“若是如此,我們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連二公子入刑房所受的苦也白受了。”
李正男無聲嘆了口氣,他明顯有所掙扎,但還是認可了萬君可所說的話“那便這樣吧。”
不知道怎么的,李正男在與萬君可交談的時候,眼前徘徊的始終是李正新那雙無聲絕望的眼睛。
作為一個父親,他大概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這個兒子,未來可能不會將他當成父親。
李家刑房里。
李新成無神睜著眼睛,他看著黑壓壓的墻面,聽著不遠處傳來的鞭擊與哀嚎求饒這聲,不由得覺得可笑。
自己為家族甘愿冒險,在商澤憶的地牢受盡折磨,居然落了這樣的下場。
“呵呵。”
李新成笑出了聲,在這一片哀嚎的刑房之中顯得如此的突兀。
很快,刑房的役卒們就盯上了他。
這些役卒們常年都在這片黑暗之地活動,他們以折磨與刑罰為樂,享受給別人帶來的痛苦,當在刑房之內(nèi)聽到笑聲,便立刻讓他們覺得受了奇恥大辱。
如見了血污的蒼蠅,役卒被這聲明顯帶著諷刺意味的譏笑所吸引,紛紛圍了上來。
進了刑房就只有違了李家家規(guī)的人,都是他們的犯人,再沒有什么李家二公子。
這群役卒愉悅地舔著舌頭將李新成綁上了刑臺,一名役卒將泡過水的牛皮鞭狠狠抽在李新成身上,一鞭之下立刻血肉炸開,被玉清膏治好的皮膚重復(fù)傷痕。
鞭擊之痛可見一斑,但李新成愣是不吭一聲,只冷冷看著這些役卒,仿佛在看死人。
對李新成如此囂張的姿態(tài),役卒們沒有生氣反而愈加開心。
像李新成這樣的硬茬子對于他們是難得的大餐,其他的犯人沒打兩下就求爺爺告奶奶,連點征服的樂趣都沒,而只有李新成這樣的,才是激起他們征服的快感。
役卒們不由興奮起來,手上的鞭子更快,如暴風雨般抽在李新成身上,不遠處一名役卒正握著一塊燒紅的烙鐵慢慢走進,臉上帶著病態(tài)的殘忍。
李新成始終冷冷看著他們,冷冷嘲笑。
“呵,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