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白鹿城的自由才甘愿赴死,我們不愿生生世世永遠是禁錮源頭的守衛,毀去源頭是為城之自由,也是為人之自由。”
“于是那之后我便忽然明白,左相衣輕裘,是白鹿城未得自由之前必須鞠躬盡瘁的衣輕裘,而在白鹿城已得自由之后,衣家使命已了。”
“就像白鹿城不該被源頭束縛一樣,衣輕裘也不該被一座城市永遠束縛,應該有他自己的人生。”
“所以你的人生就是楊落羽?”商澤憶問道。
衣輕裘肯定道“是,源頭一役之前的衣輕裘愿意為白鹿城死,而源頭一役后的衣輕裘想為楊落羽活著。”
對衣輕裘離開他困惑多年,今日得知原因,商澤憶能理解但無法釋懷,對衣輕裘他始終有被拋棄了的錯覺,在他境界已破,白鹿城沒有無敵城主守護的時候,左相衣輕裘一走了之。
但衣家為白鹿城付出太多,他知道自己沒資格要求衣輕裘什么,于是商澤憶抓起屋檐上的酒壺狠狠灌了一口,道“明白,所以你約我聊聊,就是想告訴我你離開白鹿城的原因?”
衣輕裘搖頭眼里有歉意,更多卻是堅定,他搖頭,然后鄭重道“我希望你永遠不要讓楊落羽尋得通明機緣。”
“或者說,在我搞清楚某件事之前,不要讓她得入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