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幾杯清酒下肚,氣氛其實已經熱起來了,又有商澤憶、衣輕裘這樣的人來熟在中間活絡,所有人都不由得多喝了幾杯。
此情此景就如同當年所有人還年輕時候那般,大家不由都有些緬懷,都約好般地不用能量以抗酒勁,所以像楊落羽、藥王江這幾個酒力差的沒幾杯就醉了。
有了醉態的楊落羽更不拘小節,一直拉著林子萱要較量比試,看看女子中誰是最強,藥王江更是直接,趴在桌上就睡了。
衣輕裘喝了不少,但他酒量不錯,此時也只微醉而已。
“走走?”衣輕裘起身對商澤憶說。
商澤憶本來在照看醉了的藥王江,聽衣輕裘這樣講知道他是有事,便將藥王江托給南柯夢照顧,自己與衣輕裘在院子里結伴在院子里走著。
商澤睿賜給商澤憶的院子不算太大,走了幾步就到頭了,兩人便蹬地騰空,提著一壺酒就上了屋頂。
“特地把我叫出來,不會就為了陪你賞月喝酒吧?那樣你還是換楊落羽來,畢竟我對與男人賞月這種事情不算太友好。”商澤憶揶揄道。
衣輕裘這次沒與他玩笑,灌了一口酒嘆氣問道“你可知道我當初為何離開白鹿城?”
這是當年的懸案,左相衣輕裘突然出走白鹿城,一點征兆都沒。
商澤憶到現在仍不清楚緣由,他只隱隱覺得與衣家一門全然赴死,從白海愁到衣浩邈盡數死在源頭有關。
衣家是白鹿城名門,卻在源頭一役中只存他一人,近乎滅族。
或許是因此衣輕裘灰心喪氣,對白鹿城失望透頂,所以才會選擇離開這片傷心地。
“衣家近乎滅族,你也因此對白鹿城失望透頂?”這本是不好開口的話題,商澤憶刻意避過,但既然衣輕裘自己提起,商澤憶也不再壓抑自己的好奇心,接著他的話道。
衣輕裘搖頭,他抬頭望月悵然道“我衣家既是白鹿城大族,自有玉碎瓦全之志,從叔叔到爺爺再到父親,皆為一個目標滿門坦然死在源頭,我雖是傷心,更多卻是自豪,若說有遺憾,便是恨不能與他們同死,成全我滿門的壯闊。”
“一門如此,是我衣家的選擇,若因此對白鹿城失望,便是辱了我衣衣滿門鮮血。”
商澤憶更是疑惑,他又問道“即是如此,那你離開白鹿城又是為何?”
衣輕裘沒有馬上回答,他低頭看廳內,楊落羽還仍抓著林子萱的手不放,一個勁要比個高下,他看著楊落羽,又指著自己的心口的位置道“是因為楊落羽,也因為我自己。”
商澤憶越發疑惑,他也看了眼楊落羽,又看衣輕裘道“你說是為楊落羽我能理解,畢竟多少英雄一怒為紅顏,但是為你,此話從何講起?”
衣輕裘提壺飲了一口酒,然后遞給商澤憶,在商澤憶也大大飲了一口后,他才說“當初我叔叔白海愁之所以不殺你,而是轉念去毀去源頭,你應當也知道原因吧?”
當年商澤憶初入白鹿城求藥,被白海愁與白鹿城神獸老白鹿一眼看穿他身藏源頭鑰匙,那時白海愁想要殺了商澤憶,被林子萱所阻勸解過后,白海愁才生起毀去源頭之意。
其實商澤憶后來有曾想過,會否是白海愁很早便有毀去源頭的想法,當初要殺他,僅僅是試他心意。
問及往事歷歷在目,商澤憶點頭道“我那時是打開源頭的鑰匙,只要我活著各方勢力打開源頭的陰謀便不會斷,但鑰匙不能毀滅只會不斷托生,殺了我只能阻源頭現世一時,而只有毀去源頭,才能結束白鹿城世代把守源頭的宿命,給白鹿城另一個可能。”
“白海愁最初曾對我動過殺心,后來放我生路轉換了念頭,是為了將白鹿城從世代禁錮中掙脫出來,還這座城市自由。”
衣輕裘將酒輕輕放在屋檐上,扭頭看著商澤憶說“你說得沒錯,衣家一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