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廳就兩個人,林子期,商澤晉,兩人坐著都不怎么說話,于是就一直冷著場,略微尷尬。
見著了林子期才恍然大悟為何商澤晉能到八樓,林子期為齊國太子身份,與當時商澤睿身份相當,自然能上八樓。
他是做東之人,商澤晉是他所邀只賓客。
“李家的事晉王出了力,要叛商國,本宮卻始終不信你,不知晉王又準備做什么使本宮能信你?”林子期自個喝了一杯酒,率先開口。
商澤晉沉著臉,冷冷地說“殿下恐怕是誤會了,本王從未想過叛國,與殿下合作不過是各取所需,殿下要李家,本王要商澤憶的性命,僅此而已?”
本王自稱,代表商澤晉并不是屈于人下,而是與林子期是平等合作。
林子期卻不為所動,繼續說“一樣的事情,你既幫李家出聲,在商國人眼里便如同叛國,你以為商澤睿、李清印這些人會信你?你既已經開弓,便沒有回頭箭,更沒有只射一半的說法。”
話題戛然而止瞬間冷了場,商澤晉沒有離開接話,只能閉著嘴望著酒杯似在思索,良久,他才開口“殿下覺得本王應當如何?”
林子期起身,背手,望向窗外的風景,仿佛通過這扇窗要看遍世界,說“今天下有北齊,南商,東籬,西詔逐鹿,又有眾多小國相互牽制,若要天下歸一,何其之難。”
“與其望其四分,不若你我聯手,掃清障礙,屆時再來一決雌雄,看看誰是這天下的主人。”
“你若反了,本宮助你成南商之主。”
林子期說得壯闊,連秋風都被激起,吹得他的外衫瑟瑟做響,對謀劃之事,他說得風輕云淡。
商澤晉卻激不起半點任何波瀾,他要殺商澤憶只是為了商國,并不是與當今天子有所間隙,若僅僅是害怕受牽連就起兵謀劃,那真是太小看他商澤晉了。
“殿下是太小看本王了,還是過于高估自己了,或者是覺得本王是傻子嗎?”
秋風瑟瑟,吹得衣帶瑟瑟,商澤晉走到窗前,諷刺說道。